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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她看着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告诉他现实:“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
闻言,李燕庸面上仍旧是那副冷静的模样,却没了什么儒雅。
死死握住她的肩膀。
一个向来看得开,从来不屑于死缠烂打的高官,此刻却不耐烦地下意识说出一句心里话:
“那又如何?”
“你只要活着,就属于我。”
他的掌心笼着她,随手贴在她的身上,熟稔得像二人还是亲密夫妻。
蔺照雪只剩下无力。
以往最喜欢吵的人,此刻早就没了吵的心思。
李燕庸看着她这幅心神俱疲的模样,理智才算是回笼一二。
看到他,便是无力,谈起李总恒,便是笑靥如花吗?
他沉沉盯着蔺照雪,看着她这幅灰败麻木的模样。
理智、教养,还有他都没意识到的心疼,战胜了铺天盖地的郁闷和火气。
他深吸口气。
过会,紧紧抓着蔺照雪肩膀的手,力气渐消。
他阖了阖眼,最终还是克制地转过身。
“抱歉,我的错。”
他又恢复了那个陌上君子的平静模样
最后只嗓音平淡地留下了一句:
“今夜你乏了,好好休息。”
蔺照雪只是沉默。
*
玉兰虽然鲜少说话,生来木讷。
但实在秀外慧中,什么都听蔺照雪的。
蔺照雪舍不得她,但她并不想做不通情达理的人。
在李府孤立无援的那段日子,亲近的人都没了,没有人手,才需要麻烦下玉兰。
等稳定下来,便不继续麻烦玉兰了。
现在爹娘和她之间的问题已经说通,蔺照雪也就放心去麻烦爹娘,让爹娘帮忙把五年前她身边的一些得力丫头拨回给她。
可在她给玉兰银钱铺子、要放她走的时候——
玉兰又说不走。
蔺照雪奇怪。
玉兰不是每日晚上要照看孩子?事多如牛毛,怎么如今又不走了?
蔺照雪一直以为她早早就成婚了。
玉兰却改口说,孩子只是哥哥家的,她帮着照看一段时间而已。
也是,玉兰的打扮也不像成婚的。
玉兰的年纪已经算不得小了,正是嫁人的时候。
蔺照雪就怕她意气用事,耽误了自己。
玉兰却说,要让她嫁给别人,追随别人,她受不了。
若是成婚便为相许终生,那她觉着姑娘才是那个可靠的人,她要嫁也是嫁给姑娘。
蔺照雪虽然对于这段说法惊了一二,但最后还是被她打动。
玉兰,一直坚定站在她这边。
她向来不会强人所难。
既然这是玉兰自己的意思,愿意留在她身边,她特别支持,自然乐得开怀。
只是对玉兰现在不去府外,全天都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罢了。
她有点太紧张她了。
*
李燕庸回了府邸。
看似,他已经恢复往常无波无澜的模样。
可李燕庸做到这个位置上,向来生性多疑,脑子也转得快,想得多。
他只是表面上不显于色。
但心里,却有了一个怀疑。
他想到了蔺照雪死活不让打开的箱子。
为什么不让他看?
蔺照雪又有什么秘密,是他这个枕边人都不能知道的?
哪怕很清楚蔺照雪的为人,但按照李燕庸的处事风格,他心中有了疑问,便会查清楚,他并不会留没有利益的情面。
一个想法,在李燕庸脑海里展现。
李总恒和蔺照雪,今日在宴席上亲密成那般模样,互相身体上的熟悉,明显是早就认识的。
他和蔺照雪分开不过一年,他们不可能会做到这么亲密。
那么,箱子里面,装着的物件。
和李总恒的情书?
李燕庸曾经在搬箱子的时候,察觉里面是信件。
蔺照雪又是个爱写点东西的人。
书信,可以排苦思,自然也可以寄情思。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