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完啦!

了,月儿自己回去就好”之类的,带着些哭腔,声音还有些抖。

  储璎不禁感叹,这阮明月都冻得哆嗦了,还坚持站在车外,这种对陆聿衡执着的精神,实在是令人感动不已。

  这就是爱情吗?

  她撑着下巴看戏,现在倒是不急回府了。

  “说起来,这二位,还真是金童玉女,相当般配。”储璎想到自己看的那些画本子,“啧啧”两声,朝着元宝说,“你看啊,这种剧情是不行的,青梅竹马的男女很容易悲剧,最后要不就是女主角被人抢走,要不就是男的被挖墙脚。”

  元宝看了一眼储璎,欲言又止,储璎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就是那个“挖墙脚”的,只不过是被迫。

  当然,这种挖墙脚的配角往往下场也不太好。

  她顿时觉得这个故事挺恶心的……如果这真是画本子,她第一个撕了。

  终于,阮明月重新上了马车,储璎又靠了回去,闭目养神。

  可是半晌,马车还是没动。

  储璎终于等到不耐烦,直接掀开前边的车帘,刚想问车夫,却忽然发现自己的马车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正是陆聿衡的那位随身侍从,凶巴巴的,好像叫枫亭,掀开车帘的一瞬,正死死盯着她。

  “储姑娘,殿下请您前去一叙。”

  储璎心中一咯噔。

  这句话在她的耳朵里,相当于,“殿下请你前去一死。”

  今日陆聿衡演君子演得太像,她当真差点忘了,陆聿衡原本是个什么样的阎王。

  储璎顿时有些怕了,她现在仍旧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陆聿衡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恐怖场景。

  正是几个月前,自己跟那几个自己千挑万选的夫婿人选见面时的春日。

  她把相看的地方选在了城门外的小树林子,当时她把八个候选时间错开一一相看完,觉得都不错,于是每个人都送了一个信物,让他们回去好好考虑。

  本来储璎回去的路上心情不错的,可走到半路的时候,却忽然下起了大雨。

  储璎为了低调,用的是家里最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太小,大雨很快便冲软了郊外的泥巴路,马车的车轮也陷在了泥巴地里。

  车夫一个人推不动车,储璎便冒着大雨跟元宝两人一道下去推车。

  只是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雨如瓢泼一般,两人被雨水淋得透湿不说,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储璎实在是受不了,只能先去林子里避雨。

  事情到此倒还正常,直到储璎隐隐约约听到林子里传来的怪声,像是有人在求救。

  她想也没想,第一反应便是赶紧去救人,却在抵达的一瞬间,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男人,用长剑直接扎穿了那人的脑子。

  血直接飙在白衣上,泼出一副染血的画。

  雨滴仿佛都在这个瞬间静止了。

  储璎从未想过,有人能淋这么好看的雨,雨水落在他身上,可他身上衣衫丝毫不乱,头发上沾了水珠,缓缓沿着他的下颌线落下,落在他的擒着剑柄的有力手腕上。

  血腥又优雅。

  可他却蹙眉,露出微微的嫌恶之色,甩了甩剑柄上的血,抬眸看着储璎。

  “枫亭。”

  “属下在。”

  “处理一下。”

  储璎毛骨悚然,抓起元宝转头就跑,元宝已经傻了,拖都拖不动,储璎干脆把她背上往马车跑,可是还未跑几步,就因为路太滑,两人一道齐齐的跌进了泥坑里。

  ……

  当时,她仗着自己储国公嫡女的身份逃过一劫,但仔细想想,那次的帐,陆聿衡还没跟她算呢。

  储璎心中一片哀嚎。

  偏偏命运又要害她,这次她又莫名其妙被赐婚,好巧不巧,成为他与自己心爱之人成婚的最大绊脚石。

  这种绊脚石,最好的下场就是被无声的处理掉。

  如今尘埃落定,夜黑风高,不正是他铲除后患的好机会。

  完啦!

  “啊……哈哈,不合适吧。”储璎看了一眼前边的马车,盘算着前边路够宽,手上死死抠着马车的横杠,几乎在上面抠出一个指甲印。

  储璎扯出一个笑,“你们殿下不是最重礼数吗?我是未出阁的女子,殿下是未出阁的男子,我们孤寡男女在车里说话,不太好吧。”

  “殿下吩咐,既然皇上已赐婚,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如今需得有些话跟您说清。”

  储璎见糊弄不过去,只得点点头。

  “好吧,那让殿下等一等,我整理一下仪容。”

  枫亭听到“整理仪容”四个字,眼角抽了抽,无奈道,“那请您快些。”

  说完,他转身前往太子的车边回话。

  可他还未走两步,便听到一声“驾!”

  枫亭一转头,便看那储国公府的小马车跟上了弦似的,飞一般的跑了,速度极快,以一种即将散架的速度往前,钻进了前边的街巷里,一拐弯,瞬间便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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