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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秋擦脸,擦手。等水温放凉,她才关掉床灯,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李鹤薇靠坐在沙发回复家族群的消息,瞧她出来,关心道:“怎么样?”

  “刚睡着。”秋琬将洗漱盆顺手放在置物柜,坐下来,率先开启话题,“她和家里人吵架?”

  “对,她老爸拿我举例,说还是相亲靠谱,至少两边父母帮着掌眼。捎带提到映秋姨妈介绍的审计局公务员,对方父母也是事业单位,就让她周末去吃饭,她不愿意,吵起来。”

  秋琬眉头紧锁:“嗯。”

  “不过你放心,她意志坚定,不会妥协。”穿出前的现实世界,李鹤薇周围,没有因为父母的逼迫选择退让,仍然持之以恒的朋友屈指可数。她对程映秋刮目相看,补充道,“我认识两个同好的朋友,她们都和家人周旋,偶尔会答应相亲,说是缓兵之计,但映秋已经明确拒绝。不是我拦着,她肯定当场出柜。”

  秋琬欲言又止:“我”

  李鹤薇猜测对方心思:“你担心映秋难做,不想她和父母闹僵,是吧?”

  “是。”

  “但有些事,必须她去解决。”李鹤薇递给秋琬一串牛肉,“你和我都只能全力支持。”

  “嗯。”秋琬若有所思地接过牛肉,始终愁眉不展。

  将近11点,李鹤薇和陶聆抱着两盆花离开。

  秋琬洗漱妥帖,躺在程映秋身旁,疼惜的眼神描摹着女孩睡颜,思绪翩飞。最终没有抵住困意,她将睡未睡的状态伸手关灯,手腕却被轻柔地扣住。

  “秋,秋姐。”

  秋琬转身,程映秋神色懵懂地望着她。

  “醒了?”

  程映秋抿着发干的唇:“嗯,想喝水。”

  秋琬倒些许保温杯的热水中和床头水杯里凉透的水,递给她:“不烫。”

  程映秋仰头喝两口,依旧迷蒙的表情:“老姐她们走了?”

  “走了。”秋琬接过水杯放好,柔声问,“头疼吗?”

  “不疼,我也没醉,喝醉会吐,只是头晕,现在还有点晕。”程映秋展臂圈着秋琬的肩,挺秀的鼻尖凑近她颈间,“你换沐浴露了?”

  秋琬皮肤被她挠得发痒,压低声音,带着喑哑的电流:“今天换的。”

  程映秋埋在她颈窝继续轻蹭,深呼吸:“好香,说不出的味儿。”

  “你小狗吗?”

  “唔。”程映秋摇头,“我属羊,不属狗。”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她抬眼,目光与秋琬交接,暖黄的灯光笼罩,好似还在酒精麻痹阶段,觉得眼前的女人眼神似一张网,语调似一张网,连呼吸都似一张网,细细密密地将她包裹,魔怔般想要靠近。

  “我今晚不开心,但见到你就特别开心。”秋琬正经的脸,好像攥着程映秋的心脏,她任由心底跌宕的贪念汹涌,仰头吻向对方。

  “开心就好。”

  秋琬没有躲闪,后背倚靠床头承受,迎合。程映秋头脑发热,右手凭着本能伸进她的睡衣,逡巡在腰间。耳畔忘乎所以的轻喘声回荡,会不会进展太快?会不会冒犯?她脑海中闪过只言片语,无知无觉问出口。

  “你开心就好。”

  重复的话语,程映秋彻底迷乱。

  “或者说,要不要我教你?”

  程映秋被窗外的犬吠声吵醒,迷迷糊糊睁眼,伸一个懒腰,抬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意识逐渐清晰,记忆好似潮水般汹涌而来。

  “戴指套。”

  “嗯,就是这里。”

  “小秋”

  缱绻旖旎,偶尔泄漏的字句和呼吸一起,不断撞击着她的耳膜。程映秋拉扯被子蒙住脸,猛摇头,试图把绮念赶出脑袋。思绪纷杂间,客厅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她探出头,床尾的秋琬已经穿好外出衣服,身影秀丽,面容素雅,和昨晚心动时的失控天差地别。

  “还没7点,要起床吗?”秋琬打开衣柜,拿出两件内搭的衣服,问她,“穿哪件?”程映秋在家留宿两次,换下的衣服,她都帮忙清洗,晾干后放在固定的区域。

  “右手。”摩卡色羊毛衫,和秋琬今天穿的黑色羊毛衫同款。程映秋收敛心思,脸颊的温度也恢复正常,抱着旁边的枕头,笑意璀然,“我想再躺会儿,暖和。”

  “好,我去买米线,等会儿吃完再走。”

  秋琬将羊毛衫放在沙发,转身正要离开,程映秋软声喊她:“秋姐姐。”

  “嗯?”秋琬回头走近。

  程映秋坐起身,张开双臂:“不抱抱吗?”

  “会冷。”秋琬嗔道,将她搂进怀中。

  “你抱着就不冷。”程映秋心满意足地退出怀抱,轻啄秋琬侧脸,“早安。”

  “早安。”秋琬唇角微扬,笑容宛如冬日暖阳,把她按进被子,“盖好,别着凉。”

  “唔,你呢?不表示一下?”身与心的交付以后,程映秋愈发明目张胆,嘟起嘴,在与她薄唇相贴的瞬间抬手勾着后颈。

  缠绵的吻,意犹未尽地分开。

  “好啦,我再躺*两分钟。”得逞的人眼睛弯成月牙,看着秋琬走出房间,习惯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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