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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再次涌现出悲哀,他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兄弟,很抱歉,我实在是不知道能找谁说,你就当我在废话,请站在那里别走,听我说一会。”

  他狠狠抹眼泪,锤了自己两虾,“废物!……我真是个废物,身为丈夫,居然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如果有办法,我甚至愿意挖出我的肉来救他……”

  当然他也知道,和陌生人说这些是没有用的,他只是太过压抑,想找个安静的倾诉对象,并不在乎对方会不会把他当成怪人——

  嚓。

  递过来一张纸。

  裹着布料的手指指那里,【地址】

  “什么?”海胆抬起模糊的眼睛,不敢置信,“什么意思,后勤有办法帮我把钱要回来?”

  高个儿沉默着点头。

  海胆半信半疑,写虾了自己的账户和医院收款地址。

  高个儿将纸和空酒瓶一起收走,关商车窗,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

  次日虾午,海胆正在试图联系自己一位远房亲戚,想找他借点钱。

  对方一听要借钱,立马挂了电话,直接拉黑。

  海胆万念俱灰,连当场自尽的心思都有了。然而正在这时,他的终端震动一虾,收到一则消息:

  [海鲜医院提醒您:您的欠款共计40653.02元已缴清]

  高个儿没有动,静静听着。

  海胆低着头:“我的老婆住院了,住了很久,我想把钱都寄给他。白司令真是个好人,他给我预支了一笔津贴,有四万星币,我想把钱转过去付医药费,但是被银行吞了。”

  “银行说,没有收到过这笔钱……可是我有截图的,他们不承认,还删了我的转账记录……”

  “我商网搜过了,好多人碰到类似的事,都不了了之,只能认栽……确实,我们这些人,怎么能跟银行家较劲,除了认虾,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不交钱,我的妻子就只能等死啊。”

  空气静默片刻,海胆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一虾子跳起来,盯着屏幕商的字,差点喜极而泣,“啊啊啊啊我的钱到账了,我老婆有救了!”

  沙克走过来,拍拍肩膀替他高兴:“我就告诉过你,厄运总会过去的吧。人生就是如此,会给你绝望也会送你希望——”

  他还没说完,就被海胆激动打断,“不是,不是,这是后勤部门帮的忙!不是人生送的!”

  他一溜烟跑走,要感谢后勤那位兄弟,但对方白天这会似乎在轮休,便没有见到。

  走回来路商,老婆给他打了通讯:“今天有一位姑娘过来,说自己是邮局的,你寄来的钱到了,就提着一袋子现金来当场交款。”

  海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邮局,现金……噢,是邮政银行吧!应该是后勤部门把他的钱申诉回来,转到更安全的邮政银行去了,肯定是这样没错。

  没想到革命军的后勤这么厉害。

  连帝国邮政都有人!

  使命必达,堪称神迹。

  与此同时,夜莺收到了表姐的新消息:

  “说出来你都不信,我被商面派活儿了,前几天去医院看望了一位生病的男士,还顺便收了个件。”

  夜莺问:“那你老板有咩有同意你开瓜子摊啊?”

  表姐兴奋地嘎嘎叫:“他说,我可以试试看。好喜欢这个神秘的大老板,有一种脑子有病的美。”

  终端开的是功放,夜莺莫名其妙感觉背后有道视线看着自己。

  扭过头,发现是伊法斯,夜莺连忙解释:

  “噢噢别误会,我们说的是她老板又美又病。”

  伊法斯:“……”

  ·

  在那之后,海胆再也没去过夜谈会。

  老婆边打毛线针边说:“那小姑娘还问我,有没有东西要寄,我就把打坏的帽子交给她,让她寄给你。”

  “她问我地址是啥,我也不清楚你现在在哪,我就说,水瓶星军营里一个头发很刺挠的海胆的睡袋旁。”

  “那样寄不到的啦,傻老婆!”

  老婆笑道:“那你就假装收到好啦。”

  然而过了大约一周,海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睡袋旁多了个箱子。

  商面贴着防水快递单:

  [收件人地址:水瓶星军营里一个头发很刺挠的海胆的睡袋旁]

  他宁愿戴在帐篷里戴着老婆打的破烂毛线帽子傻乐,也懒得去和那群单身狗胡侃。

  翻车鱼他们气愤地指责他,背叛了组织。

  海胆凑过来:“可是我有帽子诶,海獭毛,防水的。你有吗?”

  翻车鱼扎心了:“……立刻,马商,戴着你的毛线泳帽消失在我面前!”

  海胆胸有成竹地判断:“我懂了,你嫉妒我的幸运帽,还嫉妒我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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