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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商辂琢磨的期间,施灼已经坐到路边用棉签沾上碘伏往自己脸上涂抹了,说是涂抹也不太准确,他这动作更像是戳,像是必须在脸上戳出一个洞才罢休。

  商辂站在身后默默看着施灼,从施灼被风吹的像是蒲公英一样乱晃的头发,到一节清瘦白皙的脖子,再到如此条件,施灼也没忘在马路上垫张纸再坐上去。

  嗯……谨慎,也细心。

  这两词按在施灼身上有种别样的化学效果,好比施灼衣柜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他看不懂,欣赏不来,但不妨碍施灼穿上时他觉得好看。

  商辂乐了声,从施灼绕过去,接过施灼棉签:“过来,给你涂。”

  施灼古怪地看了商辂眼:“你这么好心?”

  “你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商辂说:“我要不好心能来派出所接你。”

  “那是因为我夸你了。”施灼才不上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录音了。”

  商辂佯装惊讶:“哇,这你都知道。”

  施灼不敢置信:“靠!你真录了?”他刚只是为了怼商辂随口一说。

  这人,商辂手拿着沾有棕褐色碘伏的棉签,避无可避地想,能不能别再瞪你的眼睛了,我知道你的眼睛很大。

  “假的吧。”

  施灼抱有希望的样子太逗,商辂偏过头抖了下肩膀,乐过两声才转回,棉签抵在施灼颧骨伤口,忍着笑点头说:“嗯,假的。”

  施灼一口气没下去,又见商辂眼中笑意正浓,急于求证的他推开商辂小臂:“你别笑。”

  还有碘伏的棉签一不小心在施灼伤口上画了下,一道不合时宜的划线破坏了美感,商辂一手捏住施灼下巴说:“我不笑,你也别动。”

  冷淡的声音从头顶覆盖下来,带上点磁性,施灼盖在头发丝下的一双耳朵不受主人控制地悄然一动。

  【叮! 】

  【心动指数+10%,HE+10%,HE总进度已达28%。 】

  10%……

  商辂手上动作一下停了。

  他中断的突然,施灼转头看他。

  施灼长得出挑,尤其是那一双眉眼总带着股骄矜气,像是没见过苦的小少爷,眼瞳干净又清澈,一对视,就生出无限好感。

  商辂站起身扔着了棉签,然后从施灼手中接过转有软膏的塑料袋,塞进施灼不离身的双肩包,拉链拉上,他重新看回施灼,叫道:“施灼。”

  这一声太严肃了,施灼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虚张声势:“干什么?”

  商辂说:“你可长点心吧。”

  这话施灼就不爱听了,“我哪里不长心了。”

  施灼在据理力争,但配上昂头的动作以及说话间一张一合的嘴唇,看起来不想是不服,反倒像索吻。

  很没道理的联想。

  但商辂就是联想到了。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许多时候情感会战胜理智,动作也会先于意识拔得头筹,在商辂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时,他已经右手虚握成圈,用带有温度的手在施灼脑袋上敲了一下。

  施灼眼睛里带点茫然,不明白商辂为什么好端端地敲他脑袋,只当是挑衅:“你揍我?!”

  商辂:“……”

  那点旖旎氛围瞬间全随着施灼这句话消失了,商辂扫了施灼眼,用不含情绪的口吻说:“你哪里长心了。”

  赶在施灼发作前,商辂拎着施灼书包起身,顺手把施灼屁股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药膏回去自己对着镜子涂,不想破相记得定闹钟,一日涂三次。”

  “知道知道。”

  在B校区和施灼分别后,商辂又乘坐十几分钟校内公交才赶在寝室熄灯前回宿舍。

  回宿舍掏出手机要去洗漱,施灼给了他了两条消息,一个图片,一个文字。

  图片是施灼握成拳头的手-

  我心有这么大!

  商辂扶着书桌乐了几声,他是不是该夸施灼一句,这人居然还知道人的心脏和拳头一样大。

  神经病啊,这人。

  黎高阳和华霄纷纷看过去,“发生什么喜事了?”

  “没事。”商辂没对提,给施灼发了两字:厉害。

  这周周五晚上最后一节课上完,外婆给他来了电话,背景是外婆家自建小二楼的后院菜园。

  “小辂,国庆来外婆家吗?”外婆今天刚六十五,年轻时在妇联待过,退休后就过上了田园生活,没事种种花,喂喂鸡,生活好不快活。

  外婆拿着手机转了几圈,从地里的草莓照到一路向上爬的柿子,最后一拍圆滚滚的西瓜:“都成熟了,就等我外孙过来吃呢。”

  商辂从外婆眼角皱纹划过,笑得应下:“行,一放假我就立马提着行李坐上回江宁的高铁。”

  外婆开心了,满意了,又问:“小灼和你一块回来吗?”

  话题变得突然,商辂卡了一下才说:“不知道。”

  外婆一皱鼻子,吹胡子瞪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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