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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会问问嘛,你和小灼打小就认识,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怎么上大学反而生分了,这可不兴。”

  商辂就静静听着外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我一会儿问问?”

  “快去快去。”

  这撵人的态度,商辂无奈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施灼才是他外婆乖孙。

  和外婆挂了视频后,商辂打开和施灼聊天框,他和施灼聊天界面还停留在那天晚上-

  国庆回江宁吗?

  施灼回他一个问号-

  我外婆叫我问你-

  不回去,记得帮我向外婆问好。

  商辂回了个嗯,想了想又添上句:小院的西瓜、草莓、柿子……都好了。

  施灼回复的速度变慢了,最后给他甩了个手拿一米长刀的火柴人,一刀捅死一个蓝色荧光的火柴人。

  商辂发了个问号:揍我做什么?

  施灼回:叫你馋我。

  商辂:“……”

  商辂放弃和他不在同一频道的人交流了。

  商辂提前买了票,国庆第一天就和任项明上了高铁站,从J市到江宁有四个小车车程,两人买的同一个位置。

  商辂靠窗,列车启动后他眯了半个小时,打开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朋友圈重合率高达99.9 %,都是回家车站的视频和图片。

  商辂有一搭没一搭的点赞,在所有车站图里看见张燕麦搭配牛奶的早餐图,看背景,是寝室。

  视线往左一移,是施灼头像。

  商辂顺手点了个赞,摄像头对准窗外拍了一个十秒视频发了朋友圈。

  隔壁座的任项明还在睡,商辂也跟着又躺了会儿,大约半个点过去,点开朋友圈一看,有不少消息,其中一条是施灼给他视频点赞,并回了他一个紫色恶魔的emoji表情。

  从恶魔嘴角裂开弧度来看,是满满的恶意。

  幼稚。

  第134章

  商辂和任项明在幽径弄堂分道扬镳,任项明与外婆家隔了一条街,算是前后邻居。

  对比他是半路转学到江宁三中,任项明和施灼才是真正的从小一块长大,从幼儿园就开始在同一家上学,甚至大学都报到了一块,只是这两人貌似不爱穿同一条裤子,任项明明显要与与后转来的商辂关系要好得多。

  外婆家在弄堂深处,商辂也有半年没回来了,但这条街的街坊邻居彼此熟悉得连孪生狗的都能分辨出名字,遑论商辂这么大个人。

  商辂回来时正赶上午饭,白色的烟袅袅升起,一路问候声不断,商辂背着一个包一一问好多可算是走到家门口。

  外婆嫌弃小二楼厨房逼仄,不敞亮, 就在前院支了口大锅,手里的铲子舞得虎虎生威,烟味与香味全都飘出十里。

  商辂打开小铁门,远远叫了声外婆。

  外婆炒菜动作立马停了,手在围裙上一摸, X光似的将商辂从头扫到脚,一拍商辂肩膀:“行,没瘦!”

  商辂说:“哪能瘦啊,学校伙食好,不胖就不错了。”

  外婆也跟着笑了笑,眼尾自然生长的皱纹拖长,勾了出笑意:“跟我估计的差不多,再有二十分钟菜就好了,二楼房间也收拾妥当了。对了,记得和你爸妈打个电话,我一声不吭就把人宝贝儿子拐跑,指不定怎么埋怨我。”

  商辂手指在背包带上一划,“你女儿和女婿没那么小心眼。”

  “去去去。”外婆开始撵他打视频了:“厨房有洗好的柿子、草莓,不够自己去后院摘。”

  “知道了!”商辂边往屋里,边对屋外的老太太扯脖子喊说。

  小二楼是木质楼梯,踩在上面吱呀吱呀响,伴随着这种带着岁月的声音,商辂一步两个台阶推开门。

  这是一间三、四十平米的卧室,一侧放着纯蓝色的床上三件套,木头书桌对着窗户,白色窗帘系在一侧。

  商辂推开窗,清晰空气与淡淡花香一同涌入肺中,二楼窗户视野很好,能看见隔壁人家的露台,露台上空荡荡,只有几个灰褐色的小石头。

  与外婆这种喜欢种菜的闲散退休人员,隔壁家后院种着不少花草,虽然商辂一种花的名字也叫不出来,但不妨碍他觉得这花好看好闻。

  高三转到江宁那年,他办的走读,深夜学累了就喜欢开窗户闻闻带着花香的空气,然后见窗户正面那个小格子还在亮着灯,便提起精神继续学。

  商辂手在阳台上一摸,深觉自己有病,以他的成绩江北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却还是为了点胜负心和施灼熬到凌晨一二点,第二天纯靠咖啡和毅力续命。

  把包放在房间,商辂就去前院帮忙,他不会做饭,也就能帮烧烧火,但他没用过这种老一辈使用的土灶,呛了一脸灰,然后被外婆灰溜溜撵回客厅,指着他说:“小辂啊,你不帮忙就是在帮忙喽。”

  商辂只好安安分分地坐在客厅,一会儿还要吃饭,外婆提前洗好的水果只吃了一个皮球柿子。

  柿子、草莓、灯笼果……各种自家种的水果沾着亮晶晶的水珠,构成一幅色彩多姿的油菜花画。

  商辂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去了朋友圈。

  他不爱发朋友圈,但赖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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