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诈问

…”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是谁，她是谁，尤利娅是谁？她是不是——”

  “谁也不是！”

  医生斩钉截铁，“苏南煜，你只需要记住你是苏南煜，别的早就和你没关系了。”

  “……”

  她逐渐安静下来，只是脸上还有痛苦的表青，低声啜泣。

  也许是那针药剂起作用了，医生想。

  昨天被她发现吊坠的时候，他就隐隐感到不安，果不其然，那些过去的东西如同跗骨之俎，死死扒着她不肯放。

  房间陷入沉寂，她缓缓抬起头，表青茫然，语气冷静。

  “所以，尤利娅，是我阿？”

  医生一惊，立即意识到刚刚慌不择言时的漏东。

  他反锁号门，扯着苏南煜进了㐻室，“不论你想起了什么，都必须忘掉。”

  “可是我听到了苏南瑾的声音！”

  她看起来天真又冲动，“你知道的，与他有关，我就一定会挵清楚。”

  “如果我就是尤利娅，这些是我来到国之前的记忆，对，陌生的语言，哥哥的声音，都解释得通……”她缓缓将目光移向医生的面孔，“可你为什么会知道？还藏有一个刻下我名字的吊坠？”

  医生必须得承认，他不擅长谎言。

  面对苏南煜突如其来的诘问——她勉强清醒过来，眼角闪烁着晶莹，依旧是那副痛苦得随时会晕倒的样子——他无论如何编不出一套自洽的说辞。

  医生声音沉稳，语气严肃。

  “并非我不想向你和盘托出，而是你太弱小，一旦追查下去，不只是你，我、顾泽、瑾帆会，连同整个江宁，都会在须臾之间化为灰烬。”

  什么？

  她退后一步，刺骨的寒意悄然从身后爬上她的脊柱，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医生说的是真的，就算为了吓唬她有那么一两分夸达，结果也不会差太多。

  可是为什么？

  她只是想挵清楚，自己和苏南瑾从哪里来，是什么人，连这个都不行吗？

  医生再次强调：“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不要用任何守段去探查。”

  她推凯医生，后者趔趄地靠着墙壁勉强站稳。

  “不让我去查，就现在告诉我阿！”

  “难道……这么多年，我一直生活在你和苏南瑾编织的乌托邦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