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挺翘挺紧
话音落地,一缎阳光从窗外探入,落在了窗台上。
像是也好奇这只有微微水流声的寂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岑千亦望着那双映入了一点光后显得更为湿漉漉的眼睛。
看着那眼里晃动的委屈,脚趾微微蜷起抓着地。
她在委屈什么?
现下这种情况,她能委屈什么?
难道不是这女人抓了她,强迫她做玩物,包括她腿上的伤,即使是不小心,那也是她伤了她。
她在委屈什么......
贺殊要能听到岑千亦的心声,怕是要更委屈,她的委屈那简直了,没人能懂,也没人能说!
她有点后悔她刚刚多余的解释,听起来也好变态......
犹豫要不要找补点什么话,但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
岑千亦也想不出贺殊能委屈什么。
“你——”
“我——”
岑千亦开口的同时,贺殊想再给自己解释一句,但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场才刚开了头的对话。
贺殊匆匆转身去开门,打湿的鞋底在干净的瓷砖上一步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岑千亦看向贺殊泅湿的裤腿,那应该是刚刚对方蹲着替她冲水时弄湿的。
想到刚刚对方处理烫伤那专注小心的样子,岑千亦眼里另有一层疑惑。
贺殊开了门,一点不意外门外的是苏姳。
但对于对方这么快的时间准备好了给岑千亦替换的衣服和鞋袜后,还是有点惊讶的。
不愧是霸总身边第一人,实在贴心又能力。
但有时候也有点过度贴心了,比如刚才的咖啡,那种环境下给她咖啡干什么。
难不成让她一边看着尸体一边品咖啡?
脑海里不期然地就冒出了裴从心空洞的眼角滑落不知名粘液的恐怖样,贺殊一阵惊悸加恶心,让苏姳去外面等着后,赶紧关了门做深呼吸想要驱除掉这个恐怖景象。
但就在她转身看向淋浴间里的情形时,脑海里这景象自动被替代了。
这间洗漱室只有一个窗户,被包裹在墙角的淋浴间里面。
透进的光落在岑千亦身上那件一看就不合身的米白色运动服上。
运动服很宽很大,显得被衣料包裹的人更为的纤瘦,就小小的一只,垂落宽松的衣摆能完整盖住她整个臀部。
露出的一双腿完全挨不着衣摆,匀称、白皙。
但有些过白了,白得让人觉得脆弱,白得让人一眼就能看见那皮肤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贺殊瞬间回神,脑海里再冒不出其他的想法,她赶紧上前,拽住岑千亦手里的毛巾,轻轻一扯,岑千亦就松开了手。
她重新拿回毛巾,快速地给岑千亦擦起腿上的水,擦过烫伤的地方也不忘刻意放轻动作。
她给烫的,她现在只想尽量弥补,好给她日后‘减刑’。
也幸好没感觉到杀气,不然给贺殊十个胆她也不敢这么靠近这以后会抠了她眼珠子的人。
擦差不多,贺殊直接抱起人去了外面的休息室,给人放到了床上。
岑千亦看了眼身下的床,眼里刚刚映入的阳光变得有些晦涩,淡紫色的眼眸也更深了点。
但还不等她细想面前女人接下来要干什么,一晃眼,人已经在她面前蹲下了。
贺殊拿过床上的药膏,单膝撑着地,跪在了岑千亦面前,小心地用棉签给岑千亦的腿上药。
“疼吗?”
贺殊试着上了些后,抬眸看向岑千亦。
岑千亦半垂着眼眸看着她,情绪很复杂,她怎么好像,每一次都猜错了对方的意图......
真是...好奇怪的人......
贺殊看人不答,想到了对方看不见,解释道:“给你涂的是处理烫伤的药膏,疼吗?疼的话告诉我,我轻点。”
她说这话时还带着一点刚刚哭过后的那种嗡嗡的哭腔。
岑千亦感受着腿上的清凉,心情极为的一言难尽。
贺殊看人不说话,当人是不想跟她这个变态说话。
换成是她,她只怕要骂人...早上还要打人呢,现在又突然地好像对人好,这搁谁身上,谁不迷糊......
但她真不是变态...她只是个被系统逼迫上工的倒霉蛋。
想到这,就又想哭了,贺殊吸了吸鼻子,看岑千亦没有什么痛苦的样子,就继续上药了。
岑千亦看着人突然又红了些的眼睛,微微蹙起了眉心。
这人,又要哭了?
岑千亦疑惑的目光落在贺殊脸上,倒是没哭,像忍住了。
岑千亦看着女人这双眉眼,她的眉毛较一般人浓郁,眉形有个自然上扬的眉峰,配合着微微上扬的眼尾,整个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