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跟这个讨嫌的郁魁。

  丧了一路的七殿下终于心情大好,他明知故问:“你又是谁,用什么身份来管我怎么称呼我未婚道侣?”

  郁魁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回过神来当即怒不可遏,“唰”地一下当场拔剑,脸红脖子粗:“无耻!区区一个炼气二层的废物,也敢肖想我师兄!”

  谢翎嘴角含笑,眼中却没有笑意,冷冷凝视着郁魁,他不躲,郁魁这一剑根本就没能提起来,地上倏地窜起冰柱,将他的剑冻住了。

  是沈辞秋。

  “师兄!”郁魁使力拔剑,“他言语轻薄你,你让我——”

  “郁魁,”沈辞秋古井无波下了宣判,“侮辱同门师兄的未婚道侣,师尊教导你学狗肚子里了?罚十鞭。”

  沈辞秋袖袍一动,手里就多了条鞭子:“也不必去刑堂了,我亲自罚。”

  郁魁拔剑的动作一僵,不可置信:“师兄!?”

  沈辞秋是刑堂执法弟子之一,秉公无私,这就让他不近人情的传言好像更加真实,反正谁要犯了错,听到他的名字,先被那些传闻给下跪了。

  说沈辞秋手段狠辣,被他罚过的绝没有当场能爬出刑堂的。

  这是夸张,沈辞秋打人向来是按照刑堂规矩来的。

  谢翎用折扇掩了半张脸,看了看这对师兄弟,没吭声。

  郁魁眼眶红了,握剑的手发起抖来:“你要为个外人罚我?”

  罚罚而已,我以后还要杀你的,沈辞秋如今对着他可没什么好耐心:“跪下。”

  郁魁抻着脖子不动,他想让场面僵持,可沈辞秋没给他机会,破风声伴随着鞭子抽出,“啪”地一下打中郁魁膝盖。

  郁魁身形骤然一晃,单膝猛地就给跪下了。

  沈辞秋提着鞭子:“第一鞭。”

  郁魁:“师兄我——呃!”

  第二鞭抽中了他的脊背,火辣辣的感觉瞬间蔓开,疼得他咬紧牙关。

  郁魁一看他来真的,胸口剧烈起伏,怒意横生,他先死死地看过沈辞秋,再恶狠狠瞪视谢翎。

  谢翎敢打赌,郁魁已经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毕竟眼神就骂得很脏了。

  沈辞秋的鞭子没停。

  好几回他刚抬手时,都想灌注灵力,一鞭子抽死郁魁了事。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生生忍住,把力道停留在刑堂允许的范围内,自己的手反而由于忍耐,掐得泛白。

  沈辞秋的薄唇抿紧,似雪的面颊淡漠无情,他下鞭时月白的袖摆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像白鹤振翅,连挥鞭都赏心悦目。

  看他打人简直是种奖励。

  只要不是被他打的那个,站在一旁欣赏还是很享受的。

  除了第一下打在膝盖上,剩下九鞭沈辞秋全部抽在一个位置,郁魁背上只有一道痕迹,但飞速皮开肉绽,鲜血浸了出来。

  郁魁被抽得往前趴倒,额上的汗都痛出来了。

  郁魁的衣服是能防身的法衣,但仍然被抽破了。

  他以前不是没受过罚,但从没被沈辞秋亲手打过,而且从刑堂出来,哪怕没挨鞭子只是跪了跪,沈辞秋都会给他留下药,或者亲手给他上药。

  那个疼他的师兄哪儿去了?

  十鞭打完,郁魁忍着疼起身,眼眶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怨毒地拿眼刀刮过谢翎,他没脸再留在这儿,刚要走,沈辞秋又道:“朝谢师弟道歉。”

  我他妈——

  郁魁喉结滚了滚,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回身低头,也不看人,飞速道:“在下出言不逊,望殿下海涵!”

  郁魁说完转身就走,心里愤愤地想,等下沈辞秋来给他送药,他一定要把沈辞秋晾在屋外,不诚心认错绝不放他进门!

  谁让他为了个废物罚自己,必须要让沈辞秋清醒一点!

  沈辞秋盯着鞭子上的血迹,纤长的睫羽半掩他漂亮的眼睛,藏住了他平静表面下危险的情绪。

  ……还不够,这么点血怎么够呢,他的仙骨,他的心脏,流出的血可是侵透了他浑身的衣裳。

  无人知道他正在安静地发疯。

  沈辞秋轻轻地想,这点疼还远远不够呢,师弟。

  谢翎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我听他这话,怎么像在说——你给我等着?”

  沈辞秋睫羽轻颤,眼眸缓慢动了动,神思重新回到身体里,他用灵光将鲜血抹去:“师弟不懂礼数,让殿下……让谢师弟见笑了。”

  谢翎看向这个反派,如今沈辞秋还没有叛出师门,可他与师门的关系已经能窥见一二了,郁魁看着是单方面贴上沈辞秋,可沈辞秋却淡漠得很。

  “沈师兄,你好像不喜欢这个师弟?”

  沈辞秋心头微动,但神情不变:“何出此言?”

  外人不该以为他天性冷清对谁都这样,见怪不怪吗?

  “直觉,”谢翎笑笑,“你若不喜他,我身为你未婚道侣,自该同心同德,也不必给他好脸色看。”

  郁魁这种友方,他大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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