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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一笑:“你一个弃子,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他又补充道,“况且, 朕与楚容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阿楚不仅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亲人。燕王与楚容若是两厢情愿,我自不会管。” 慕容旻声音凉如寒玉,“若是燕王强迫于他,那我就不得不管了。”

  谢玄眼中射出锐利寒光:“你找死。”

  慕容旻却不依不饶,眼睛赤红:“燕王如此动怒,莫非是被我说中了?”

  “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谢玄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纵是你坐上西陵王的位置,也要掂量掂量自己。之前朕是看在慕容玮的面子上,从现在开始,你再敢靠近楚容,或者想不自量力的带他走,朕会立马杀了你。”

  慕容旻被他激的全然失去理智,咬牙道:“燕王好大的口气,这天下难道全凭你一人做主了?燕王若有本事,最好将他一辈子留在身边,不要让我抓住机会。只要我还活着,就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谢玄听着慕容旻这番话,拳头咯吱作响,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挥过去了。慕容旻毫不示弱的怒瞪着他。

  楚容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他微微蹙眉,道:“你们在干什么?”

  慕容旻看向来人,嘴唇蠕动:“阿楚”

  谢玄厉声道:“谁允许你这样叫他?”

  楚容看着慕容旻的眼睛,里面似有疼惜,似有愤怒,又好像流淌着不知该如何宣之于口的悲切。

  慕容旻一向稳重小心,今日却为了他失控的闯进金銮殿,丝毫没想过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他来之前本想责备慕容旻莽撞,如今看见这样的眼神,心脏微颤,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楚容垂眸,心头千万思绪最终只化成一句:“阿旻,回去吧。”

  谢玄哼了一声。

  慕容旻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猩红的双眼盯着楚容,站在原地始终不迈一步。半晌,他开口道:“阿楚,你真的与他”

  话还未完,楚容面色一变,谢玄注意到皱着眉厉声道:“住口!朕与他的事轮得着你多嘴?”

  楚容原以为那日在慕容旻面前已是难堪至极,不想今日还能被他亲口询问。

  殿内静了一瞬,再也没有比沉默更好的回答。

  慕容旻心神彷佛飘在九霄云外,不知怎么冒出一句:“你愿不愿和我一块走?”

  谢玄闻言额角青筋突起,这个慕容旻是在当着自己的面,邀请楚容和他私奔吗?

  “走?怎么走?朕一声令下,你连燕宫都出不去。”

  相比之下楚容理智的多,他像是怕刺激到慕容旻,声音极轻:“我不能走。”

  谢玄立马像得胜的公鸡一眼,得意道:“听见没,赶紧滚!”

  慕容旻心如死灰,彷佛霜打的茄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他愣了好一会,才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

  经过楚容身边时,慕容旻听见他说:“阿旻,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让自己陷入险境。”

  楚容沉默的看着他,那一眼饱含了太多无奈。

  慕容旻神情麻木,出门之前又忽然转过头不甘的对谢玄道:“承燕王吉言,若有朝一日,我坐上了那个位置,定会封礼厚谢。”

  楚容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谢玄却是门清。他眼中猛地浮现一抹杀气,死死盯着慕容旻。

  直到人走出很远,他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慕容旻那掷地有声的话。谢玄眯了眯眼,倏尔想起当年他在金雀台下对楚容动心时也是这般念头。

  楚容与慕容旻关系亲密,饶是出使燕国,也要将他带上。两人寸步不离,站在一起各有各的风姿,一个如霜雪清冷,一个似暖玉温润,彷佛天生就是一类人,般配养眼的很。

  他盯着看了许久,心中的卑劣隐隐作祟,或许他对慕容旻的敌意厌恶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世人只知如今燕帝登鼎王座,俯瞰天下,却不知年少时他也曾自惭形愧的望着高台,默默许愿,终有一日,他要登高台,披玉冠,风光无两,堂堂正正的走到那个人身边。

  慕容旻一番话虽勾起了那段隐秘的心事,谢玄却是没空怜惜年少时的自己,他握紧拳头,眼中杀气毕现,心道白日做梦,他不会给慕容旻机会。

  谢玄想的入神,转过头楚容却是已经不见了。他快步追了出去:“站住!”

  楚容以为他又要大发火气,不想谢玄跟变脸似的,方才还怒不可遏的模样这会倒是平静了些,只说了句:“朕送你回去。”

  那语气像是怕什么人把楚容拐跑似的。

  晚上谢玄把楚容好一顿折腾,他俯下身亲楚容的脸颊嘴唇,暧昧又缠绵,楚容被他勾的情动,不再那么抵触,气氛正浓时,谢玄脑中忽然浮现出慕容旻的话“燕王与楚容若是两厢情愿,我自不会管。可若是强迫于他,那我就不得不管了。”

  谢玄的目光从楚容脸上逡巡而过,这几年两人大多都在冷战吵架,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谢玄满心疲惫,只要楚容能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给他个好脸色就够了,他哪里想过两厢情愿的事?

  他对楚容的心意自然是不用说,楚容呢?

  这两年的日日夜夜,他对自己有没有过哪怕片刻的喜欢?

  许是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谢玄自己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心里有了这个苗头,就像脱缰的野马怎么止也止不住。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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