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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所以,哪怕他安然从警署走出来,也不得不面对自己给集团惹的大麻烦,自顾不暇。
……
司渡送了一座临海别墅给林续延和司菀。
姜宝梨看着他将那份地契复印件递给赵管家,好奇地问他:“南湾那座岛?我记得你去年就买下别墅了。”
“嗯。”
本来,那就是留给司菀度假养老的,等她病情稳定下来,待医生评估之后,就可以搬过去。
岛上有很多她喜欢的小鹿。
小岛距离港市不远,交通很方便,司渡也放心不下她的病情,要定期派遣医生去给她做检查。
现在,让林续延和她一起生活,司菀应该会开心,也成全林续延。
毕竟…司家毁了他一生。
姜宝梨隐约能感受到,司渡是在赎罪。
为司家,也为他自己。
因为他的出生,就是一种罪孽。
不管他嘴上如何嘴硬,说司菀讨厌她,那他也要讨厌司菀…
但实际上,他仍旧善良地深爱着他的母亲。
这种爱,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
司菀的记忆碎片断断续续的,她对林续延的记忆还保留在二十岁。
彼时林续延只是一个年轻英俊、风华正茂的大学生,而她,同样如此。
医生说她是“选择性记忆障碍”。
这些年所有的痛苦,于她而言,都仿佛消失了就像沙滩上被潮水抹平的脚印
她只记得林续延说毕业之后会和她结婚这件事。
现在,她等到了她喜欢的人,兑现诺言。
他们在小岛上重新举办了一场盛大而私密的婚礼,只有亲朋好友参加,譬如司莫池,司安娴。
婚礼现场铺满司菀最爱的白玫瑰,乐队演奏着《梦中的婚礼》钢琴曲,浪漫欢乐。
姜宝梨也去了,司渡没有去。
不敢去。
姜宝梨知道他怕什么,他不是司菀痛苦的根源,却是让她痛苦的种子。
见了面,或许又会唤起她不堪的记忆,与其如此,不如让她忘记了更好。
姜宝梨给他发来现场照片,照片里,司菀穿着圣洁无暇的白婚纱,头纱被海风吹起,笑得像个年轻小姑娘。
她以为司渡没去,直到看见岸边停靠了一艘熟悉的白色游艇。
她一眼就望见了坐在游艇顶层的男人。
吹着海风,戴着墨镜,遥遥望着远处一对新人。
姜宝梨顺着梯子爬上去,将一杯清爽的薄荷莫吉托,递到他面前。
然后俯身,盯着他墨镜后面的眼睛,看个没完。
她今天穿了条鹅黄色的小礼裙,裙摆随风动,发间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色茉莉。
如同从海面上浮起的人鱼精灵。
她娇俏可爱的脸蛋,映在了他的黑色墨镜上。
“哭啦?”她故意凑近了他,几乎要碰到他鼻尖了。
司渡推开她:“怎么可能?”
她手握成话筒,递到司渡嘴边:“司先生,有生之年,看妈妈结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司渡端起莫吉托,面无表情说:“没感觉。”
“真的吗?”
“嗯。”
“嘴真硬啊,想哭就哭吧。”
“不想哭。”
姜宝梨捏了捏他的脸:“我的小哭包,会不想哭吗?”
指尖触到他下颌,轻轻勾了勾,像在摸狗狗。
司渡看了看身后的保镖兼司机老黄,老黄立刻别过头去,假装看海景。
司渡凑近姜宝梨,低声说:“你不要总把这个,挂在嘴边。”
“哦?我们司总,人前人后还有两幅面孔呢,竟然会觉得没面子。”小姑娘笑眼弯弯。
司渡反手捏住了她的脸,俩人相互捏脸伤害,不亦乐乎。
她的脸颊软软的,像刚蒸好的糯米糕,他舍不得用力。
姜宝梨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坐在他身边,享受着假日美好的阳光。
司渡视线不受控制地追着她。
她咬着他的吸管喝莫吉托,嘴唇被冰得微微发红,像熟透的樱桃。
好喜欢她,怎么会这么喜欢,时时刻刻…都想要据为己有。
不过,需得克制。
每天晚上都要,已经很过分了。
他不能够在看到她和看不到她的时时刻刻,都想要…
她望过来的时候,司渡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