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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既白直接打了她的微信电话,入目的大备注,装都不装了。

  梁穗也不装,第一个挂了。

  第二个还响,难免被人注意,她就开了静音,第二个之后他再打,她不接也不挂了。

  心情也随之忐忑,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她则罕言寡语,一半在走神。后面小田看眼时间,回身喊老板,开玩笑说餐什么时候送来。

  梁穗本来跟着一起笑,手机又在兜里震几声,这回她短暂抽神拿出来看了。

  一顺溜的未接之下,发来一张照片,媒体中心大楼上行的电梯里。

  两则消息。

  EAR:【找过来】

  EAR:【或者我一个个房间找过去】

  到时候,他就不会管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周边都有什么人。

  两个选择,各有各的完蛋。

  被无形扼住喉咙的窒息感蔓延,梁穗不可言喻地掐紧大腿,缓着股闷劲儿。

  ……

  ……

  陈既白要从任何地方找过来,比她出个房间逛个走廊还要容易,他因为她来过采访,知道她的岗位所在,关系哪些,也与相关的人有过联系,她的动向问上一句话就好。

  尽管能这么分析,想明白,梁穗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她居然想去招惹他,招惹这么可怕的一个人。

  休息间里还充斥着各方的调笑交谈声,其乐融融,梁穗置身事外,视线离开屏幕后,半垂脑

  袋,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座位。

  她不知道陈既白会在哪里等着她,她没有回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在找她。

  这层弯弯绕绕有两侧电梯,走出来没多久,梁穗就边低头给陈既白回消息了,问他在哪儿还没点击发送,途径到某个拐角,一只劲瘦有力的长臂迎面伸来扣住她的胳膊,往前带。

  她无声喊,惊恐目光下被拽入一侧,还没站稳,手劲把她往后推,抵靠墙面,巨大的阴影自顶上笼罩。

  走廊空而阔,声音悠扬,气息缠绵起伏都在耳边滚。

  陈既白单手扣她肩膀,另一掌心覆盖上细瘦白颈,指腹在她扬起紧绷处亲昵地揉磨,低落颈,落下的眼睫几乎遮盖大半瞳孔,闪着暗沉微茫,“会议一小时前就结束了,还跟谁在这干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费周章找来都为一些没有油盐的问题。

  陈既白就点了下头,换话:“那给你的卷子呢?几天了?没做完还是不想找我?”

  “不想找,学长已经帮我看过了。”她毫不犹豫,脸硬,声更硬。

  陈既白两只手都没松动痕迹,反之,在颈边的揉磨更重,一眨不眨的眼紧抓她,在她漠不关心的态度中僵死了三秒,掌心先动,虎口往上挪,在她未反应之际扣住下颌,迫使她抬起,发狠地含吮她两片唇。

  湿润的肉感食髓知味,躁郁的兴奋恶劲,惩罚里大半享受,吻的很重,很折磨,舌尖深入浅出,一次次勾住她挣扎闪避的舌。

  双手被他一只掌就压住,挣动间发出的细声自齿间溢出难堪的喘。

  好深,好紧,推不开,和那天酒醉一样,但她此刻却清醒。

  这还是走廊,随时有门开,有人出来,有人撞见。

  她要疯了,她真的会疯!

  嘶哼闷声,陈既白被突然咬得缩回舌,人后仰,手刚松,视线还没明晰,恍惚一只手就朝自己抬起落下——

  啪地!

  利落有声。

  “你够了!”

  女声嘶哑的怒吼贯彻整条廊道,她居然也忘记去在意会不会引来别人。

  “很好玩吗?”音嗓坠沉,开始条条质问他:“为什么你问什么我都要回,你说什么我都要听,陈既白,你干嘛要那么无理呢?你干什么只捉弄我呢?”

  陈既白就怔那儿了,垂眼迷蒙,缓缓看到女生潮润的眼,侧脸渐渐生红,做不出反应。

  完全不能体会梁穗此刻激怒,她是真厌透了这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整个人还处于极度紧张与怔忡当中,刚挣脱桎梏的肩在微颤,双目充裕嗔怒。

  咽了咽喉,听着不知道哪边传来的开门声,冷冷直视他,说最后一句话:“不是要条件吗?那就现在兑换,我要你,今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也那么站着,听着,清闲随意的姿态浑然不见,低气压,两只手都揣回兜,一句话也不说,良久后抬手,指节给她蹭了眼角的泪,可能想道歉,字音没吐出来,梁穗就先推开他,转身走了。

  ……

  ……

  开门出来的乌昭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脸色的梁穗。

  她从拐角走出来,身后没跟人,眼睛红,唇色白,低靡地摆着步,空洞地望过来,眼中有润泽余光,到跟前叫她,迟疑才应:“噢……学长,我还有点事,饭就不吃了,谢谢你。”

  再沉默地绕进房去拿自己的背包。

  乌昭没跟进去,而是往她身后来的方向看,随后就有个身量极高的男生走出来,横跨着一道分叉,是直冲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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