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没推远,反倒助长他整个上身过来,单膝跪下,压着她往后倒,另只手顺势稳住她的腰,硌到沙发沿,听见梁穗不适哼声时一停,微微分离,沙哑音节从他嘴里溢出:“要不要……”

  她皱眉微张唇喘气,没说出话,他的舌头无阻碍地挤进来,用劲翻缠起她的,吮出淫。靡的舔咂声,滑腻的异物感令她羞耻地扭颈,无奈被扣稳。

  直到把她亲得发晕,微眯眼中红润氤氲,这场突如其来的惩罚才渐渐终止。

  而一有松动迹象,梁穗就推开他往后跌,他俩都因后坐力一屁股坐地毯上,陈既白刚好背抵沙发,梁穗则一手后撑,一手在瞥见他肩头被抓得皱起的衣料后难堪地捂嘴,声音闷吼:“你又干什么?!”

  罪魁祸首无所畏惧,这么靠着,单腿曲着,小臂松垮地搭在膝上。

  视线聚焦她眼底恼恨的红,开口也有种亲也亲了就随他妈的便的松弛,反问:“那你呢,干什么?”

  梁穗懵呆住,还没问,他内涵上来:“明明分手了,还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梁穗顿然一怔,思绪渐渐回涌,充胀眼眶:“他可没亲我!”

  他呢?这无赖流氓没名没分地强迫她亲了两次!

  还笑,“那我亲了,我比他厉害一点。”

  所以记了一路就等这时候?明明是在将选择权给她,明明没有资格却要以一个不清不楚的位份来惩戒她。

  他都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她又奢望他什么?

  梁穗无话可说了,恼怒起身,不争了,拍拍手:“我要回花店了。”

  她看了眼挂钟的时间,而后侧身,在这片刻中,陈既白阒然沉默着,既没留她,也没追问,目光却迥然,却分寸不移。

  在她侧肩动作同时的那一秒,低缓有如沉吟的嗓音落来。

  “知道我两次看见他亲你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梁穗只侧过半面,颤停,转目低喝:“陈既白。”

  他话不停,边撑着沙发沿起来:“嫉妒,期求,恨那个人不是我,恨得胀死了。”

  他把字眼咬得钝响,在梁穗脑子里擂鼓筛锣,她难以置信他敢提起,甚至敢毫不掩饰地说出来。

  那些时刻的不堪猜测化作实质,梁穗急切地汲取呼吸氧气,几乎恳求他了:“你别说这个……”

  他不会听的。

  他朝她低下颈,气息压鼻,“只能在那种时候,低贱地臆想,想着你,想着你的嘴唇,温度,”扑朔的眼睫耷拉,随字眼去寻她脸上对应的部位,“舌头会不会很烫,很湿,很小,能不能勾——”

  “你闭嘴!”她拂然捂住耳朵,身子在发抖,不停吸气。

  太可恶,可恨。

  他竟将自己比作低贱,却肆无忌惮在想、在说这种事。

  “就好像那个人是我一样,”陈既白依然炽热直白地看着她,停顿,眼中有火烧,不顾她的喝止,躲避,“但我是真的很想……”

  “很想那个人真的是我。”

  就像在说什么感天动地的情话蜜语,深沉绵长,梁穗无法言语地摇着头,掐紧手心使自己不再抖。

  却被他扣住了腕,在他灼热掌心里胀痛。

  “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他却像要安抚她,叫她不要惊慌,不要害怕,“但我说过一个月,就是一个月,说过给你条件,就是把选择给你。”

  梁穗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他长达月余的窥视,强占,套上“喜欢”的皮囊便可名正言顺,太荒唐。

  在图书馆的时候不想知道,是打从心底看透,不想听他伪装,听他将丑陋的心思捧成美好,他不是善类,甚至说不上是个有正常思想的人。

  感兴趣就要抢,要打压,要把事儿做绝。

  这就是他所谓的可笑又可悲的感情观。

  而对于这个人,她设想利用他来摆平一切,她设想报复,设想玩弄。

  她赌得过么?

  “很难想么?”

  陈既白重复这一问,对她长久的失声给予前所未有的耐心。

  而梁穗还是看他,换做从前毫无悬念的问题却需要再三犹豫的那刻,陈既白就笑了,松手揉揉她脑袋,“看来是真的没想好,没关系。要回去吗?我送你。”

  这话直接地解放了她紧绷的神经,整张脸都苍白地发凉。

  他们都直勾勾地盯住对方,还是陈既白开口讲话,又问她饿不饿,拿刚才苏虹的语气:“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梁穗喉口空咽,迷糊地摇头,嘟囔着:“我要回去。”

  他点头,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那就回去。”-

  与来时同样,路上相对默然。

  梁穗其实打心底并不想让陈既白送她,在进电梯时挣扎了一下。

  “苏姨还在楼下……”她想说你别送。

  陈既白摁好一楼就贴着她身侧站直,“那你先出去咯?探探路啊小梁老师。”

  这个“探路”就用得很巧妙,梁穗听得浑身不适也不认可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