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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他身后,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就在沈呈远即将被带走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等一下!”

  温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脸色苍白,但眼睛很红,扫过沈淮山时眼底是藏不住的恨意和怒气。

  她拦住检察官:“李检察官,这件事是个误会,你们抓错人了。”

  站在前面的李检察官眉头紧锁,眼神在这一家人身上扫过。他看了眼时间,让温苑有话直说。

  温苑不知道低声和他说了什么,最后除了沈云知以外,他们一家人都被带走了。而沈云知在第二天早晨按照温苑的指示去往检察院送东西时,才知道那些都是他父亲的罪证。

  这本身就是一个局,一个沈淮山作茧自缚的局。

  那么多年温苑早就收集了不少沈淮山的罪证,原本想留点余地的,但没想到他居然想要自己的儿子顶罪。

  问询室门口人来人往,沈云知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这里还会那么多人。他站在门口,听见温苑和沈淮山说着什么。

  “温苑!没有你这样的女人,居然亲手把自己的丈夫送进检察院!那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狠心的贱女人!”

  沈淮山的嗓门很大,字字尖锐,几乎对温苑恨之入骨。

  温苑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嘶哑,她冷冷笑了一声:“我呸!你居然想要我儿子替你去坐牢,真是做梦!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在干些什么。有精力在这里狗叫,不如想想该找哪个好律师能判轻的,你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钱,这辈子最不该省钱的时候来了!”

  “我完了,你以为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啪”的一声,问询室的门被用力关上,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那道门里。

  温苑从里面走出来,看起来很疲惫,她接过沈云知带来的厚衣服穿身上,说了句:“没什么事了。”

  沈云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昨夜到今天早上,他一直在外面为这件事奔走。

  谁也没想到会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检察院里的人时不时发出几声抱怨,为什么偏偏赶在过年的时候出这样的事情。

  沈呈远从另一间屋子出来,捏了捏发酸的脖子,说这里的床好硬,睡起来腰酸背痛的。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是主要负责这件事的检察官顾铭。

  顾铭调侃了句:“牢里的床只怕比这里更硬。”

  沈云知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像在哪里听过,在抬起头来看清楚那人的面貌时愣了下。

  这个男人是之前在赵聿珩公司,他送咖啡时遇到过的橙花味信息素的alpha,没想到会在检察院遇到。

  见沈云知一直看着自己,顾铭挑眉,竟觉得他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先是问了句题外话:“你就是沈家那个私生子?”

  沈云知还没说话,反倒是沈呈远应激起来,“顾检察官,说话是不是得放尊重点,什么私生子。”

  顾铭轻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很快做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说:“因为涉及金额较大,我们检察院还需要时间调查,后续还会有需要你们的地方,这段时间尽可能待在市里别外出。”

  沈云知说了声好,没再看那位检察官一眼,尽管他能察觉到那位检察官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后来不过一天时间,这件事便迅速发酵。沈氏集团全面叫停,凡是与这件事有关的公司职员和股东都被抓了,整个沈氏集团几乎要完了。

  沈云知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么多违法的事,光是判刑都不知道要判多少年了。

  除此之外,媒体开始报道这件事,他们沈家被推到风口浪尖,一时间在商界掀起轩然大波。

  检察院发现这件事不仅是沈淮山一人所为,背后调查出许多与此事相关的企业和人员,其中还包含赵家的企业。

  沈家和赵家是联姻的关系,沈家出了事,那么下一个查的就是赵家。

  沈云知忘不了那天下着大雨,赵聿珩和他的父亲站在一起,赵盛年的声音很大,逼着赵聿珩和他解除婚约。

  赵聿珩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是拒绝的话,然后被赵盛年用力打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父子俩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盖过了雨声,站在门外的沈云知也就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造孽啊!这婚别结了,脸都丢完了,不退婚你还想我们赵家变得跟他们沈家一样?”

  赵聿珩依旧是那副说辞,说着不同意退婚的话。

  “我是不会退婚的!”

  “我看你真是疯了,你想把自己搭进去可以,但是别把我们赵家拉下水!”

  说着赵盛年把传唤书扔在赵聿珩面前,字字珠玑:“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可是我的名字,现在检察院让我去做调查,查什么,查我有没有跟他沈淮山干一样的勾当!”

  赵盛年越说越生气,偏偏他就是参与了这样的事,就算不多,只要被查到了那就完了。

  赵聿珩把传唤书捡起来,看清了上面检察官的名字,再把传唤书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父亲只管放心。”赵聿珩说。

  “你会处理好?你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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