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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

  “再看不惯也不能动手打人。”谢仪舟记得宋黎杉格外看不惯只会添麻烦的文弱男人,特意嘱咐了她一句。

  宋黎杉道:“知道,要和三小姐你一样温柔忍耐。”

  谢仪舟:“……”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卫!

  谢仪舟严肃道:“你少说话,多多观察周围,当心有人在暗处使坏。”

  狐假虎威地教训完宋黎杉,谢仪舟走上前去。

  姐妹二人生疏地客气了几句,周琦过来作揖,道:“上次在刑部出丑,吓到了三小姐,还请三小姐恕罪。”

  人家礼数周全,谢仪舟不能无礼,客套地问候了他的身体。

  周琦道:“在下身体已无碍,多谢三小姐关怀。”

  闲话说完,谢家两姐妹带着侍婢上了小舟,周琦则留在了岸上。

  “上次在刑部给你跌了脸面,他心里过意不去,特意来当面与你赔不是。不过他身子虚,受不得寒气,就不与我们一起泛舟了。”

  谢仪舟与周琦才见过一面,也不适合一起泛舟赏景。谢启韵说得很委婉,给所有人都留了体面。

  等侍婢在矮桌上摆好精致的茶点,谢启韵道:“都是周琦让人准备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周琦接连两次在谢仪舟外出时出现在她面前,她可不敢用对方准备的吃食。

  谢仪舟捏起一块糕点,道:“这有什么可自责的?”

  谢启韵笑答:“他生性谨慎敏感,总想把事情做得完美,否则那日也不会明知身子不适还陪我去接大表哥。他本想送些礼赔不是的,怕唐突了你,最后改成了糕点。”

  谢仪舟觉得周琦更可疑了。

  她问:“你与周琦年底成亲?”

  “是。”谢启韵轻声回答。

  “快了,恭喜。”谢仪舟道着喜,想起王惠卿打算为她指的亲事,没忍住问了一句无关的话,“你是自愿与周琦成亲的?”

  他二人看起来并无情愫,对方又是个要面子的病秧子,少不得要人精心照顾,谢启韵完全可以找个更合适的、可以照顾她的人,更重要的是,周琦可能掺和进了谋害太子的事件中。

  谢启韵脸上的笑浅了几分,温声道:“哪有什么自愿不自愿的,合适就好。”

  至于哪里合适,她没说,看起来也不愿意说,从旁边取了个匣子推到谢仪舟面前打开,道:“这是外祖母给你的谢礼。”

  匣子里是一块红色宝玉,通透晶莹,周身泛着流动的光泽,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出它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谢启韵未过多介绍,推来第二个匣子,这个里面是一些精美的珠宝首饰。

  “这是我娘给你的谢礼。”谢启韵道,“外祖家只有一个舅舅,你帮忙救出他,对外祖家来说是天大的恩情,尽管收下,不必客气。”

  谢仪舟顺势放下手中糕点,抚摸上那两只匣子。

  她想继续问周琦的事情,可她与谢启韵不熟,总打听别人的未婚夫君,于礼不合。

  谢启韵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能与她说的了,两人之间一时寂静,气氛有些尴尬。

  小舟晃悠悠荡了会儿,谢启韵迟疑地再次开口:“祖父让我问问你……你消气了吗?”

  谢仪舟在入京之前与谢太师没见过几面,入京后,一老一少,祖孙二人偶尔见面说的也是请安话,谢仪舟对他没有怨念,也没有多少孺慕之情。

  谢太师在谢仪舟眼中,与谢家大伯、二伯等人没有任何区别,他们想要明哲保身也好,想要争得更大的权势也罢,都与她无关,让谢仪舟难以和解的,始终是她的亲生父母。

  “我不会给府中惹事,你让他不用担心,也不要来找我。”谢仪舟道,“等太子伤势痊愈,他就会放我离开。”

  谢启韵静了会儿,道:“你还是不愿意留在府中。”

  谢仪舟不语。

  气氛又一次冷下。

  林乔能放心把林研交给谢仪舟,是因为她有着泛滥的怜惜弱小的善心,此时,谢仪舟面对她离开后,谢府小辈里仅剩的唯一一个健全的姑娘,善心发作,踌躇道:“你若、若不是真心想与周琦成亲,或许我可以求太子……”

  “不用。”谢启韵拒绝了。

  两人再无话可说。

  几次相处下来,谢仪舟对这个堂姐很有好感,若有可能,她希望她能自由选择。可谢启韵没有做出改变的想法,谢仪舟干涉不得,心中沉郁,闷着一团浊气般,难受的厉害。

  她不愿意沉迷在这种情绪中,强迫自己去想江景之的事……总坐在小舟上,便是有人想接近她也没办法。

  “湖上水汽重,我觉得有些凉,去岸上走走吧。”

  谢启韵点头,让人摇船转向。

  小舟轻轻摇摆,接近湖岸时,谢启韵忽然低声说道:“这一个多月来,周琦常与我打听你的事……”

  话未说完,外面守着的侍婢惊叫了一声。

  谢仪舟寻声望去,透过小舟垂挂着的纱幔,看见一艘小船笔直地、飞快地朝她们撞来。

  第38章 病了“我应当就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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