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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可她等了半晌，才等得涂山望月问：“那是不是你也觉得，人族那种秩序更好？如果和人族和平相处，比我们用人族当大药修炼更好？”

  李青芽被她问呆了。情不自禁地迎上涂山望月双眼。

  李青芽想在涂山望月眼中找到嘲讽，或找出开玩笑的成分。

  偏偏她看到的是认真。

  李青芽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和人族和平相处么？”

  “对！”涂山望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以前和人类相处过那么长时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人类那边的情况吧？你觉得，他们会愿意让更多的妖族和他们共处吗？还有，那些以前犯下过错误的妖，如果今后真的愿意改过，不再随便对人动手，他们就会不计较吗？”

  人族和妖族积怨已深。

  可说到底，双方最大的仇怨，还是妖族一直不肯舍弃扩张，不愿意放弃人类这么好的补药。

  如果妖族肯让一步，满足和平这个前提条件，人族和妖族的关系未必不能变好。

  哪怕有谁和某些妖族，又或一些妖族与一部分人族有旧仇，这些仇怨也并非不能以更恰当的方式解决。

  正如人族内部也有某些门派关系极差，双方见面几乎要斗个你死我活，只不过这些门派距离太远，而这些门派双方约斗，又或准备多方混斗，都只能在远离普通人的场所打。

  他们可以解决私怨，只是不能因他们的私怨再伤害到其他无关人。

  李青芽虽然在西月商盟的照顾下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她对人类各大仙门的情况还不是特别了解。

  她如今只能挑着自己知道的一些说。

  她还侧重说了百妖山的事。

  这山中就生活着大量妖族，其中也有一些妖修炼时间极长，如今已经有了很高修为。

  但百妖山附近的国家，又或仙门，都从未想过进入百妖山荡妖，任由这些妖族生活。

  涂山望月初时还不甚在意，她越听李青芽说这些，神情便越是惊讶。

  末了，就听得李青芽说：

  “月公主，我现在想起以前的事，只觉得那会儿的西月国极为可怕。

  但这天底下，又哪里有完美的地方？再小的族，都不可能每一个成员性情一致。那些大族则更可能鱼龙混杂。

  “人族那么大的地界，才出了一个西月国，凑巧被我碰上，再正常不过了。而妖族，也不是所有的妖，都是想着杀人的妖。

  “只是现在这形势，又哪里由得我们如何选择？”

  她说到最后，语气更是凄然。

  涂山望月冷哼一声，小爪子往下狠狠一拍。

  李青芽被唬了一跳，却听得外面也在这时狠狠震动了下。

  当真是地动山摇！

  涂山望月已然施法将她卷起，飞快出了山洞。

  两人堪堪出去，山洞便已轰然崩塌。

  第127章 两难

  李青芽回头看那山洞,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

  只差了那么一点！

  但凡涂山望月的反应慢一点，没能及时地将她带出去，那现在的她,是不是就要被砸贬了？

  她看得出，山洞中不仅仅有山洞内壁被砸碎后形成的大小石块，还有另一些极重的金属碎裂后形成的小碎块！

  那些小碎块还在微微闪动着法术光芒。

  刚才分明是有人刻意攻击这边！

  涂山望月化作人形,玩着自己纤纤玉指,漫不经心地冷笑。

  “妖魔知道我在这边,也许会刻意攻击我,但这概率不是很大。刚才那法术，多半是人族发出的。如果我反应慢一点，你可能就已经死在人族手中了。你现在还觉得人族不错吗？”

  李青芽和涂山望月说人族如何时,也曾故意说慢一些,或是说一点和自己真心话不大符合的话。

  她早已测出，涂山望月真有能力知道她心中所想。

  她现在要说假话，涂山望月必然知道。

  那还不如实话实说。

  她定定神，淡然一笑。

  “是,我还是觉得他们不错。我如今身处妖族，和他们便是对立。那他们杀了我,也是应当。我既选择离开人族地界,来到妖族这边,我就想过今后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涂山望月的神情微变。

  她幽幽地看着李青芽,仿佛第一次认识李青芽。

  好半晌,她才轻叹一声。

  “那我告诉你吧。刚才那法术,是魔修误伤。呵,说是误伤呢,实际上怎样,谁知道？今夜战斗伊始，我就带着你躲在这里。嬷嬷是在前方为他们压阵了，只怕还有一些魔修并不满我如此躲着，费尽心思要将我也逼出来。可笑，我这点实力，出去了又有什么用？”

  李青芽怔怔地看着已经隐没在夜色中的崩塌山洞。

  她疑惑过，为什么人族的攻击竟然能穿过前线那些妖魔，落到后方的涂山望月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