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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铭钶就要在她的耳边念叨“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之类的话,虽然她当时根本没有听。

  认同的同时,黎知韫本身对男人并没有很强的占有欲,一个不行了总有下一个更好更干净的。

  只是这张照片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她联想到被叫出去看盛嘉年被告白的场景,颇感晦气,连带着她进门的脸色都差了几分。

  房间里没开灯,黎知韫刚把门关上腰间就贴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等等。”

  她啪地忽然把灯打开,声音听起来有股刺骨的寒意:“管不住自己还来我这里发骚,当我不嫌恶心吗?”

  接着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本来很期待见到她的裴绍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偏了头,左半边脸火辣辣的,但大脑却被扇得更加迷糊不清。

  “什么?”被甩开的手垂在身侧,他不解地皱眉。

  黎知韫直接点开照片,把手机拍在他的脸上。

  裴绍没管有些痛的鼻梁,顺着她的动作接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和一个女生谈笑风生的场景,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发冷。

  这是什么?

  裴绍疑惑了一瞬,脸色惨白,立刻意识到是有人借着别人来找他搭讪的时候故意诬陷他,好来挑拨黎知韫对他的信任。

  本来他就是踩着盛嘉年靠干净的身体上位的,知道黎知韫极其厌恶三心二意的脏男人,因此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于是他光速解释:“我没和她贴那么近,这张照片是借位拍的。她来找我搭话,我急着来找你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我说了,说了句‘走开’就来房间等你了。小韫,我真的没有。”难过又急切的嗓音可以称得上是极其委屈。

  黎知韫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语无伦次解释的模样,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简直可以用瞳孔地震来形容,似乎对这种事十分应激。

  她冷笑一声:“是么?”

  “你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你是个干净的男人?怎么证明你不是个水性杨花的男人?怎么证明你是个忠贞不渝的男人?

  静寂的气氛被一阵呜咽的哭腔打碎。

  “我戴了这个的。”

  “小韫。”

  裴绍不敢去牵黎知韫的手,只能眼角含泪地企求她。

  尽管她从未要求过,但他主动戴上了枷锁。

  *

  在收到黎知韫的成人礼请柬之前,裴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发出去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他虽然深知这个道理,但只要黎知韫没那个心思,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没用。

  裴绍可以打舌钉,可以在身上任何一块她想要的地方穿孔,以提升床笫之间的兴奋阈值,但这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难道在黎知韫和别的男人聊天时匍匐于她的身下,偷情很刺激吗?

  即便确实有那么一点,但更多的却是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嫉妒,为什么和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么温柔?为什么对待自己像是一个没有了利益牵扯就可以立马丢弃的玩物?

  一开始只是对她有臣服的欲望,少年时期的遗憾在他的身上播下了无法治愈的种子。可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解决性。瘾的问题,又何必这么久以来一直靠着药剂艰难熬过发病的时候?

  因为无法忍受性。欲就放浪形骸,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和没有脑子只懂得**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早在很久之前裴绍就在等待,等待自己的家世终于不那么低微,等待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面前。

  而当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当他终于有资格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伴随激动而来的还有忐忑的空虚。

  臣服欲或许只是另一种感情的矫饰,因为足够喜欢所以才能够心甘情愿的臣服。

  被束缚着的时候,自己身体上的快感永远无法比拟看到她笑容时的满足与欢欣,比起说是因为自己爽了,其实只是因为黎知韫玩得很开心,所以自己才爽了。

  过往的羁绊渊源终究是过去,裴绍不是那种因为救过自己就要对对方以身相许的人,吸引他的只是跨越漫长时间线的黎知韫本身而已。

  他为此深深着迷。

  *

  黎知韫猜想自己的储物柜里可能也有这种东西,但亲眼看到男的佩戴还是第一次。

  裴绍的身体很漂亮,因为皮肤白,恰到好处的薄肌如同玉一般晶莹剔透。一点酒意上涌之后,整个人更是呈现出淡淡的樱粉色。

  面前是一面宽幅落地镜,黎知韫一只手按在他漂亮的髂腰肌处,皮质上乘的皮带早已解开,圆润的指尖顺着胯骨线条一点点往下滑去。另一只手则压着他的后脖颈,稍稍用了点力气迫使他跪下。

  她侧对着镜子,而裴绍则完完整整地倒映在落地镜的中央。

  黑色的锁带从胯骨处向下延伸,完完全全笼住了因为无法抑制的欲望而变得紫红,和上半身透着粉意的白皙皮肤形成巨大的反差。

  黎知韫刚要说点什么,正在四处探索的手心里突然被塞进一个小遥控器,她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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