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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绪方老师才会亲自煮茶。”
所以,就是这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了。
都杀了吧,反正也是社会的蠹虫,不算冤枉了他们。
双手交握自然垂在小腹,藏在里侧的手指不安地躁动着。
哪怕太宰治在这儿,警察在这儿,快要抑制不住的杀意从心底反应到躯干上,我已经无瑕照顾别人的心情以及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我的老师,我重视的长辈受这么大的罪。
生老病死乃万物轮回,我虽难过也早已做好准备,可若是被人暗算,孤零零又痛苦地死在这座腐朽的宅院里,和凶手的洋洋得意一起埋葬……绪方宽一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雪纪。”太宰治握住我颤抖的指尖,“你还好吗。”
碇鸣堂三人在高声反驳,被大和敢助警官不耐烦地训斥后又安静下来。
“还有一个案件,绪方老师务必请警察先生帮助侦破。”土间彻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诸伏高明警官。
诸伏警官带上手套,郑重地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叠文件,扫了一眼后面露惊讶,土间先生肯定地点头,“这是绪方老师的爱徒,野口正雄先生的尸检报告。上面写,野口正雄先生曾服用过和绪方老师同样的毒药。”
“什么,你说谎!”
我一把抢过报告,白纸黑字却怎么都看不清,视野一片模糊。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水渍晕染了纸张,又看不清了。
好几个人围在我身边,但我已看不清他们是谁了,甩开一直拦在我胸前的臂膀,我冷静无比地举着尸检报告问警察:
“这上面的意思是,教授师兄也是被这三个人中的一个杀害的吗。”
“不是意外,哪怕没有持刀伤人的患者家属,他也一定会死?”
到底是谁要杀死我的两位老师?
……
真是混乱的一天。
碇鸣堂三人自然是矢口否认,嚷嚷着要走吵得我心烦。
“轰!”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巨响,土间彻宣布我们开车过来时的那段铁桥已经被炸毁,山上的通讯也被切断,唯一的卫星电话在他手中,直到警察和侦探们找出凶手之前他不会和山下的救援队联络。
“这是绪方老师的吩咐,洋馆内有充足的房间和大家所需的个人物品,请大家暂且住几日吧。”
土间彻朝我们鞠了一躬,临离开前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说:“如果想走山路下山也是没问题的,只是原始森林里山路难行,附近有熊出没,请决定好再下山。”
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能慢慢排查找出凶手了。
那三个人还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回到各自的房间将门反锁,坚决不配合。
还是都杀了吧,我安静地想。
没有一个人跳出来伸冤,都在心虚,就算另外两个人没做也肯定有杀人的念头,留下他们的命是对空气的浪费。
太宰治在和警察沟通,出乎意料的沉稳,毫不费力地得到了两位警察的信任,只有诸伏警官还对他有所保留。
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轻率的,闲庭信步的,很少见他严肃认真的样子。
伊藤开司挨着我坐在双人沙发上,绞尽脑汁地说冷笑话安慰,骰子钥匙扣在他手里越转越快,表情比我还苦大仇深。
我突然意识到,伊藤开司是在场唯一知道我大学生活的人,我和他聊过许多医院的八卦。
“开司君,你还记得我和你吐槽关于野田教授的事吗。”我压低了声音。
伊藤开司点点头,“记得啊。”
“如果有人问你我和野田教授的关系如何,不要把我吐槽过他的事情说出来。他死后,我有时会想是不是我某次吐槽的业力作用才害死他了,野田教授其实是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
“你多心了,谁会把那些话当真啊,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得到伊藤开司的保证稍微放心了点,我久违地怀念起这位教授。
第一外科教授野田正雄,在医院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师承名门绪方,在绪方老师的独子去世后他从众多学生中脱颖而出,几乎成为绪方老师内定的接班人。
绪方老师将他扶上教授的位置,同辈乃至领导几乎都是老师的门生故交,让野田教授的仕途畅通无阻,他又以精湛的外科技术在病人中享有盛誉,这样的人脾气大一点,性格古怪一点,野蛮专横一点也无妨。
因为我是被绪方老师看重推荐过去的学生,野田教授对我尤为严厉,当着一众医生护士的面训斥一两个小时也是寻常事,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朋友发牢骚也很正常吧。
和开司君纯子聚会后的某一天,我照常在上班前一个小时就来到了医院,这是野田教授对我立的规矩,因为有一次睡过头踩点上班了。
昨天意外去世的中学生还有遗物留在医院,我帮他的母亲一起整理。清水太太红着眼睛,“不是说有野田医生在没有治不好的病吗,我儿子怎么会死在手术台上。”
安慰了她几句后就到查房的时间了,我赶忙整理了下着装和其他实习医生护士一起守在电梯外等野田教授上来。
就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野田教授查房是一个非常让人紧张心慌意乱的事情。他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