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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认真的幼弟,他没办法再将对方当做一个孩子去对待,而是将对方送到与他同一高度,回以同样的认真。

  “好。”他这个当哥哥的,总不能还没有幼弟勇敢吧?

  看到大哥是配合的态度,小皇子心里还是松了口气,愿意心平气和的谈就是一个好的开头。

  “哥,你松口是为了什么?”之前他那么问南珺都没说,现在他不问了对方又说了?

  大皇子听到幼弟的问话,脸上出现几分不适应神色,在弟弟面前袒露心声这并不是他曾经做过的事。

  “你很难过。”即便不习惯,他也努力在适应,学会坦诚告知他的想法。

  因为你很难过。

  南枝怔住了,这个回答可以说在他预料之中,可真听到大哥这么说出来他还是感到意外。

  他调整了几次呼吸,让自己平缓下来,绝不能刚在大哥面前树立一个靠谱,就马上哭出来,这样太没出息。

  “那你……为什么告诉二哥?难道我不是你的弟弟吗?”同样都是弟弟,为什么区别对待,难道他还没有二哥靠谱吗?

  听到这个几乎质问与控诉的语气,南珺才反应过来幼弟到底是为什么难过,他怕南枝担心所以瞒着,怕朝堂局势不稳定只告诉了仁安帝,让亲爹帮忙一起把这事瞒下去。

  隐瞒的苦衷南枝不是不能理解,因此也没什么委屈和难过,更别说回京之后他还能从仁安帝口中将前因后果问出来。

  而且他相信,若是他让小白给二哥传信,二哥肯定也会将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他。

  真正让他感到委屈难过的是大哥的区别对待,让他有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他知道大哥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的行为却是这么说的。

  他们明明是一家人,难道他还不足够有担当吗?

  幼弟略带哽咽,明显克制哭出来的声音让南珺慌了神,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两个弟弟真要让他选,他也肯定是选枝枝,南岭这糟心弟弟简直不能要。

  “抱歉,是哥哥考虑不周,让枝枝受委屈了。”南珺不是发现错误不愿意承认的性格,他是真的在为自己委屈了幼弟而道歉。

  “什么啊!”本来克制的好好的,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却因为这歉意轻而易举就决堤。

  委屈就是这样,没人哄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一旦有人哄后,就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么坚强,委屈从来没有被自己哄好过,只是知道没人在意后的妥协。

  南枝觉得就这样在大哥面前哭出来太没面子,连忙在失控之前背对南珺,不让对方看到他没出息的一面。

  哄人这一方面大皇子十分笨拙,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送东西,眼前的情况明显不能用这一招来解决。

  他哄人次数屈指可数,全都是为了哄幼弟高兴,他还从来没有把人惹哭了再哄好的经历,心境颇有几分和几天前的顾清晏重合了。

  不哄肯定是不行,可是又该怎么哄呢?

  “枝、枝枝,别哭啊……”南珺不顾那些君子的端庄仪态,以单纯兄长的身份抓耳挠腮,“莲藕排骨汤!厨房里炖了莲藕排骨汤!”

  如同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明显他也知道幼弟喜欢什么。

  南枝听到这话愣住了,也忘了哭,回想起之前伴读也是这么哄他的,忍不住破涕为笑。

  “你们怎么都是这一招。”从怀中掏出手帕将脸擦干净,带着哭腔的抱怨。

  南珺干咳一声,怎么还撒娇呢?

  “有用就行。”松了口气,揉了揉幼弟的头,半晌反应过来,“我们?除了我还有谁?”

  身为兄长的警报拉响,问出话的同时就有了怀疑对象。

  “当然是清晏。”南枝脸上写满了明知故问。

  大皇子被哽住,他能不知道是谁吗?只是这小子又是什么时候对着他的幼弟殷勤讨好,他这个兄长竟然一无所知?!

  这么一打岔,南枝不想再哭了,毕竟他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小可怜,而是有人愿意给他解释耐心哄他的小皇子。

  “不告诉你,并不是偏向你二哥,真要把一个人从这个家踢出去,那也是踢他。”回想起这个只会气自己,一点也不贴心的弟弟,如果真能把他踢出家门就好了。

  “不可以,二哥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谁也不能被排除在外!

  这一点南枝格外坚持,二哥虽然憨了一点,但还是他们家的一员,不能嫌弃他。

  南珺忍不住失笑,之前介怀的是他,如今不愿意把南岭排除在外的也是他。

  若是南岭在场,只怕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南珺,什么叫把他踢出家门?怎么不说把大哥这个闹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踢出家门?

  况且南珺并没有将完整的故事告诉他,只是拜托他找东西,这不能完全都怪他头上吧?

  大皇子也是瞅准南岭不在不能辩解,打了个信息差,将锅分了一半出去,同时心里还惦记上另一个分担责任人。

  “好好好,一家人,也不是想瞒着你,而是父亲交代不让说。”这可是实话,顶多只能算隐瞒部分实情。

  提起不要告诉南枝的人是他,但仁安帝也赞同了,怎么说也该有一半责任吧?

  南枝哪里知道他哥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听到这里面还有仁安帝的意思,眉头忍不住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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