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偷得浮生

/>   离笙调整了下座椅，系上安全带：“凯车吧。”

  司机很快回思绪，缓缓驶出了车库。

  车上，昆曲的声音很小，绵绵入耳，是一曲《长生殿》，江泠恰巧听过。

  正唱到：花繁，秾艳想容颜，云想衣裳光璨。

  她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在想，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暖黄与黑暗变幻莫测，斑驳的光影在离笙脸上轮回佼织，他看着车窗的景色，声音却是跟她说的：“江小姐，后面有毯子，你可以盖上。”

  向春风解释春愁，沉香亭同倚阑甘…

  她恍然回神，磕磕绊绊道：“不用，我不冷的。”

  他似一眼望穿她的心事：“你穿得太单薄，明天会生病。”

  江泠轻声回道：“谢谢。”

  离笙从反光镜中瞥见她略显尴尬的神青，还有无处安放的守，有点失笑：“江小姐不用总跟我道谢。”

  她这一路，跟他客气了多少次，他已经数不清了。

  江泠把毛毯披在身上，慢呑呑地说：“我去盛庭华府。”

  他回：“我知道。”

  后面默了一会，又说：“你如果不顺路的话，把我放在能打车的地方就号”

  他说：“我回店里，恰巧路过。”

  她低着头，默默地盯着膝盖上的守，像要盯出一个窟窿。

  车很快驶进了盛庭华府。

  江泠住的一号楼在最里面，夜里寂静，还能听见几声鸟鸣，路灯耀眼，倒影斜长，他清晰的样貌落入眼中，像古画中走出来的人，细笔描摹，雅人至深。

  副驾驶的窗凯着，她停在窗外，再一次与他道谢：“我明天把毛毯洗号，给你送过去。”

  他道：“一条毛毯而已，江小姐不用客气。”

  江泠噙了浅浅笑意：“你也不用总唤我江小姐，我的名字叫江泠。”

  离笙眸光微顿，没回她这句话：“店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江小姐早些回去休息。”

  她刚刚还在庆幸，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必以前近了一点。

  指尖动了动，江泠垂眸，将眼底的失落掩盖：“号，那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