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8

到了。

  谢女士对这次会面也很认真,穿上了一年也不会穿几次的高定礼服,虽然还坐着轮椅,目光却很平静。

  “妈妈。”谢稚鱼见气氛有些冷凝,马上抱了过去,“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她回过头用眼神示意,是你让我每次都介绍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可不要怪我。

  南初对上视线,耳尖的红润一瞬间蔓延到脸侧,却因为有长辈在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觉得你妈老眼昏花了,连她都分不清了吗?”谢女士打量着两人之间凑不进去的眉眼官司,开口打破:“我们稍微喝点。”

  见她们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她笑道:“放心吧,问过医生了,我现在的身体还经得住。”

  一旁的助理倒好酒后关门离开,谢女士端起酒杯问道:“我听她们说,你要将属于你的南家股份全都转让给稚鱼?”

  她并不是一个商人,但是也见过许多人为了一点利益手足相残,南初在她眼中,实则永远不是一个好人。

  “对,只差鱼鱼签字了。”南初为表礼貌,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后为自己添上。

  “我们不缺钱。”

  “我知道,但这是我仅有的东西。”

  “你拥有的东西可不少。”

  “伯母,您看着我长大,也知道我什么都没有。”

  谢稚鱼看着两人一来一往,莫名笑出声来:“我们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了。”

  谢女士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又说废话。”

  谢稚鱼浅浅微笑:“妈妈,这些我都知道的。”她看向正凝视着她的女人,“我都知道。”

  她的微笑如此纤柔,像古老珍珠的光辉,像洁白的雪落在绿松翠柏。

  等从疗养院回来时已经到了傍晚。

  南初贪心多喝了几杯,一直趴在她的颈侧絮絮叨叨说着些颠三倒四的话。

  “鱼鱼,你是不是很难受……就是、就是之前那一次,我说……”

  两侧的树木不断倒退,在寂静中仿若听见了雪落下的声响。

  “之前那一次?”谢稚鱼躲过她丝毫没有章法凑过来的唇瓣,揽住她的腰肢,“你说什么了?”

  “就是……之前说很讨厌你,不想看见你……”

  女人将大半部分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睫毛轻轻扫过,带着酒香的唇齿舐吮过面前莹白的耳垂,含混地说:“其实好想……鱼鱼能不能亲……”

  谢稚鱼扶住摇摇晃晃的她下车,虽然听不太清楚,但还是好声好气地答应了:“可以亲,但现在不行。”

  她按住上行的电梯。

  在回来之前她就给住家保姆放假,现在家里空无一人,唯有窗外的雪色倒映着光,倏然流淌。

  南初不知道是听错了还是整个人都迷糊了,双手双脚紧紧地缠在她的身上,口中还不停翻来覆去地说自己身上汗湿地难受,一定要扯着她去浴室。

  她看着南初红晕未消的脸,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压低声音哄道:“那先洗澡吧,好不好?”

  南初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勾缠,不许她离开,嘴唇翕动着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

  谢稚鱼凑近询问,却被女人趁机偷吻,软糯湿滑的唇舌紧紧相贴,还坏心眼地咬了她一口。

  “……不要,你帮我洗。”

  放于南初腰身的手霎时加重力道,引来女人带着引。诱意味的一瞥,精致的眉眼间却依旧充斥着优雅与高洁。

  她脸上被酒意熏陶的红晕还未消散,就连透白的指尖都带着淡淡的粉。

  这两种完全对立的矛盾气质就如此和谐的出现在南初身上,令人心潮翻涌动荡不停。

  谢稚鱼失神一瞬,起身以抱小孩的姿势将女人抱起放在岛台上,一侧被推开的碗碟玻璃叮当作响。

  片刻后,她将双手放在南初纤瘦的腰肢两侧轻声诱哄:“先等一会儿。”

  女人长至腰间的黑发乖巧垂落在她的手背,垂眼说道:“不想等。”

  并借着酒意撒起娇来,像只小动物般轻轻啃咬住她的肩膀,勉强委屈地开口:“那我们可以一起洗嘛。”

  果然醉酒的人是根本听不懂话的,最原始的欲。望堆积在身体各处,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而眼前的女孩就是点燃她的火星。

  想要身体被填满的空虚寂寞攥住她的心脏,一寸寸将她拖往欲海的浪潮。

  两人之间贴的很近,近到一阖眼就能扫过对方的脸颊鼻尖。

  “……那可不行。”

  谢稚鱼不置可否,单手揽住她随意动弹的身躯,以免她掉下去,然后从一侧保温壶中倒出之前吩咐保姆熬煮好的醒酒汤,搅动片刻将勺子凑近南初唇边。

  “快喝掉,喝完就不会头疼了。”

  南初偏过头,暗棕色的汁液在她的脸颊上留下淡淡的痕迹:“不要,很苦。”

  谢稚鱼蹙眉,半信半疑地自己抿了一口:“明明一点都不苦,我特意让阿姨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