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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太子,就连皇后也是的。”司鹤霄说,“姑母,你身在这宫廷漩涡之中,凡事还是需得小心为上。”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了,”司贵妃奚落说,“你也知道我在这宫里头不易啊。”

  “我自然是知的。”司鹤霄翻了个白眼,“虽然你性子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你为司家所做的牺牲永远是毋庸置疑的。”

  “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司贵妃故意说,“什么叫我为司家做的牺牲啊?难道我不是司家的女儿吗,司家何时只能男儿作主了?”

  “我说不过你。”司鹤霄无奈地笑笑,“有你,是为司家之幸。”

  “凌云,今日陛下便会在春日宴上册封我为皇贵妃。”司贵妃脸色沉重了些,“凌云,既然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匡扶正统,锄奸除恶,那我便不在乎是什么结果。”

  “姑母”

  “将来的这段路,会很难走,但我不惧。”司贵妃轻轻闭上眼,“凌云,你也要记住眼前最为要紧之事,知道吗?”

  “嗯。”司鹤霄点了点头,“我会记着的。”

  “那凌云,他怎么样了?”

  司贵妃的声音轻轻颤抖着。

  “他很好,风骨不折,执守故人。”司鹤霄轻轻笑着,“司桂银,你没有看错人。”

  “我倒宁愿我看错了人,就算我对他有恩,那也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时意气,我既入了宫门,此生便不可能再踏出这宫廷一步。”司贵妃闭着眼睛,似是不敢面对,“当初,我刁蛮任性,不可一世,又何尝不是对他存了戏弄之意。他这样做,如何值得,凌云,你再帮我劝劝他,要他不要再等了,他本就应是那自由的鸟儿,没必要因我将自己主动关进这座囚笼里去。”

  “司桂银,你有你的选择,他也有他的,我们谁人也不能替旁人做决定。”司鹤霄看着司贵妃说,“既然在意,那你便好好活下去,你现在大概是他在世上活着的唯一希望了。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前路多难,你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

  “这是我最后一回问他的事情。”司贵妃睁开眼睛,“你我选择的这条路,不可有犹疑和退却,若我心中还有牵挂,那便会影响我做出的决定。”

  司鹤霄叹了口气:“你总是这般执拗。”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司贵妃站起来,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司鹤霄的脑袋,“虽说如此,但我是个惜命之人啊,你又不是不知,只要还有退路,我一定好好爱惜我这条命,司鹤霄,你也要如此,知道吗?”

  “那自然是的,我有妻有儿,可比你牵挂多多了。”司鹤霄语调轻松,背后的含义却凝重,“司桂银,我们都好生活下去。”

  孟云禾整理完仪容后,司贵妃身边的宫女芳馥念着他们初次进宫,便依照贵妃的吩咐带他们逛逛,一会儿就直接去宴席了,孟云禾明白这是司贵妃和司鹤霄有话要说,司贵妃怕他们无聊,便安排了宫女带他们长长见识。

  芳馥带着他们三人来到御花园,这个时节好多花都盛放了,御花园中更是桃红梨白,蜂飞蝶舞。孟云禾明白,此处比不上自己家中,这皇宫之中可谓是步步玄机,她切莫行差踏错了才好,于是她紧紧牵着司语舟,紧随芳馥其后,生怕走错了地方。

  芳馥瞧见孟云禾谨慎的样子,心想这司家大奶奶是个谨慎的,她在心中默默点了点头,笑着对孟云禾说:“大奶奶放心,今日各家女眷都会前来赴宴,也有不少趁此机会来御花园逛一逛的,咱们只需得注意别与旁人起冲突就好了。”

  孟云禾点点头,低头一瞧自己似乎真将司语舟抓的太紧了些,司语舟今日穿的是一身新衣,她都给他抓出褶皱了。孟云禾心想自己过于杞人忧天了,便放开司语舟,但还是叮嘱他:“千万不能乱跑,要紧跟着我,知晓吗?”

  “嗯,”司语舟也知此处非同小可,“我不会乱走的。”

  孟云禾边走,边给司语舟介绍各种各样的花,她怕司语舟感到无趣,便灵机一动换了个法子。

  “舟哥儿,我有一个想法,这春日里开的花儿数不胜数,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说每种花的颜色、形态,名字,却不一一指给你瞧,等咱们瞧见了那种花儿,你告诉我它是什么,行不行?”

  司语舟嘴上自然是要抗争两句:“我一个男子汉,要了解这些花花草草的做什么,而且这也太幼稚了些,我如今都已经八岁了!”

  “哪里幼稚了。”孟云禾循循善诱,“你可不要小瞧这些花草,古代文人墨客经常借物抒情,光这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自古以来便有述不尽的文篇,还有那莲花、梨花、桂花,各自代表不同的含义,舟哥儿,你也不想做个光会写大白话的孩子吧”

  “好吧,我总也是说不过你的。”司语舟无奈,“你总是有千万种理由等着我。”

  “那可是,我对你可是血脉压制。”孟云禾扬扬得意。

  司语舟已经能够听懂孟云禾的胡言乱语,他没再反驳,认真听着孟云禾为他描述各种花儿的样子,母子二人并排,旁若无人地往前走,边走司语舟边辨认是哪种花儿。

  “大奶奶与舟哥儿相处的倒是融洽。”芳馥有些惊讶,“大奶奶进门也还没两年,两人瞧起来就如同亲母子一般了。”

  “谁说不是呢。”孟云蕙浅浅笑着,“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呐,便是谁人也插不进去的,咱们在后面远远跟着便好,可别扰了他们母子二人的兴致!”

  司语舟极其聪明,孟云禾指给他的话,他都辨认出了是何等花卉,更莫要说一些他在家中本就见过的了。到底是小孩子,司语舟跟着孟云禾走了一路便心生得意:“这也太简单了些,只是你为何要我在这皇宫中辨认花草?”

  “自然是因为,这皇宫之中花草种类齐全了,”孟云禾眨眨眼,“咱家那园子,疏于打理,就那干干巴巴的几棵花树,稀罕花木更是一棵都没有,咱们好不容易进宫一回,自然是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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