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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定了不管怎么折腾他最后肯定会以萧沅为第一位,实在叫人势穷力极,又怕她发疯做出什么今所有人都难堪的事情。
这件事因他而起,他也该像个成年人一样站出来解决此事。
而宋沁书大概是因着昨日对黎清欢的忽略,今日显得格外积极,为黎清欢鞍前马后伺候得妥当,也让黎清欢心生不忍,觉着是他将宋沁书拖下了水。
因此对她十分和颜悦色,外人看着甚是甜蜜。
罗珩策马凑到状态悠然的萧沅身边,挑拨道:“瞧瞧,人家浓情蜜意着呢,我看你这伤也是白受。不如接受我的建议,换个人?”
她和柳沧澜偶尔半夜躺在床上也会蛐蛐萧沅看上黎清欢的原因,最后总结为黎二公子虽蠢笨,但实在貌美,萧掌柜因色钟情,为之倾倒。
萧沅丝毫不在意这些,该大度的时候大度,若是心绪时刻被个男人的行为牵动,她看她还是趁早退位让贤,把赤丹王交给别人当算了。
“我说大暄怎频生乱象,原是大皇女太闲,叫牛鬼蛇神都敢在眼皮子底下放肆。”
昨夜抓住的那群人全是外族,用的毒也是中原没有的,就算真的在大暄把萧沅给杀了,完全可以推脱到宿真与赤丹的恩怨,与大暄无关。
可又是谁把她们放进皇家猎场,又是谁不甘心叫罗珩等位前夕费心费力牵头的谈和之事破败。
这一切都不是可以轻易了结的。
越登高位罗珩心越冷越凉,这才明白了母亲常念的高处不胜寒是何意。
好在她还有慈爱的父母双亲在上,也有可以暂时喘息的几处温柔乡。
她看着打马远去的萧沅,将一切掌控在手的游刃有余,忽生出无限嫉妒来。
若她不是靠承袭而是同母皇、萧沅一样全部自己拼搏而来,是否会少些掣肘和压力。
算算日子,距离北狄使臣入京已月余,有些事的也该早早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猎场一行费神费力,刚回府上休整了两天的黎清欢也很快听到了风声,听说北狄要与大暄联姻。
但具体是哪方嫁娶还未盖棺定论。
罗綦的女嗣并不算多,且罗珩罗琼二人皇夫、侧君都已经配备齐全,若真要娶个北狄的帝卿还真不好安置。
碰巧萧沅那边后宫全都空着,若得有位大暄的王夫可以说是锦上添花。
已经有不少大臣蠢蠢欲动,上赶着把儿郎往帝后眼前送,盼着家里出一位可以留名千古的帝卿。
流言不断传进黎清欢耳朵里,又是赤丹王在街上对着路过的王公子笑了,又是赤丹王与张公子相逢在花灯下,一见钟情。
他根本不想听,却又忍不住伸出耳朵偷得两三句。
半夜有人溜门撬锁爬上他床的时候,他只是闷闷背着身,计划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上宋府的门。
萧沅也没怎么样,卧在他身后絮叨,说明日要进宫签契书,准备顺道把娶他的事儿一并说了。
她又道,若要娶他说不得罗珩以此相要挟,反坑她多少利。
一笔笔算账给黎清欢听,那惋惜的语气说得黎清欢也十分心疼,闭上的眼皮发着抖,恨不得睁开眼和萧沅一起骂罗珩和柳沧澜。
到最后,萧沅长叹一声:“大不了咱们缩衣减食,总不能苦了赤丹的百姓。”
黎清欢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想着以后跟着萧沅到赤丹衣服便不做了发簪也够用,根本忘了自己在装睡。
于是又被无良女人得了手,抓着他那根软玉爱不释手,瓶碎浆溅。
不过因着念儿的突如其来,萧沅也总是小心着。
若再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地放纵,说不得第二个小念儿马上也要来了。
生不生孩子这档子事儿,还是得由她决定。
第二日黎清欢收拾妥当便出了门,直达宋府,目标清晰。
可宋府的管家只是神情奇怪地叫他坐在大厅等着,好半刻都没见到主人家的踪影。
黎清欢觉着奇怪,又等不及,便往厅堂后头踱了两步观望,蓦听到一老一少争吵的声音。
“爹,你别管!孩儿就是要娶他!”
“娶他?哎呦,我去了十庄庙,全是说你们八字不配的,他会害死你!”农夫样的男人扎着头巾正捶胸顿足,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儿。
宋沁书无奈道“爹,跟你说了多少便,那些和尚道士不可信,全是骗人的。”
宋老爹两眼精光一闪,骤然生龙活虎地坐起,面色比他女儿还红润道:“你看人还没娶进门,你就为了他跟我顶嘴,跪下。”
“不是”宋沁书熟读四书五经,寡父拉扯她不容易,心中有个逾越不了的孝字,只好乖乖跪下。
宋老爹满意开口道:“就算传言是假的,和尚道士说的也是假的,可他未婚生过一个孩子总是真的吧?一个守不住身子的荡夫有什么资格嫁入我宋家的门庭,你可别被他魅惑了心。”
宋沁书擦擦脑门子上的汗,强行道:“这都是皇上赐婚,拒不得。”
宋老爹眉眼一厉:“若皇上非要赐婚,我就告上去,总不能滥用王法非要塞个破鞋到我家!”
宋沁书无言张了张嘴,黎清欢却早已站不住,从前厅绕了出来盈盈一拜,姿态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