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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虽然大家看似散沙各自为政,但一地有一地的龙头, 如果遇到不平事,上报后会有人追查和处理。我看道友并不知道其中流程,猜测你来此地不久。”
江济堂点点头,又接着问:“除了你们,世俗政府不管吗?”
“这个……”男人沉默了一下,“警察办案需要切实的,科学的证据。”
怎么告?说别人损坏了一个玉扣,就告人家谋杀?科学上说不通的,普通人又看不到邪物,也不相信护身宝物的存在。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任务世界真的没有相关的官方组织。
“你说上报,总得有人活着上报,如果是这孩子的情况,本身是普通人,假设不幸身死,没有任何途径让别人知道,那就这样白死了吗?”
清楚的感觉到江济堂话语中的质疑,黑衣男人认真起来:“平时我们见到异常能量波动,都会上报。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不可能瞒得住。”
这样的回答江济堂已经满意,只是现在他很在意这个任务世界的情况,所以他要‘鸡蛋里挑骨头’,于是再次开口:
“就算这样,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些被吸引来的邪物,以及不幸死去的孩子。距离真相还有十万八千里,真正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你们就没有什么办法?”
“当然有办法,不知道下手的人用的是什么手法,有什么线索。”
“普通人,摔了玉扣。”
“……”
看着突然沉默的黑衣男人,江济堂忍了半天,还是笑了:
“你们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因为某种不成文的约定,所以不能对普通人下手?所以凶手在官方那里无罪,在这里也是无罪?”
这两个超凡者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默认这个结果,还是回答不出来。
“你们不能对普通人出手,哪怕那个人杀人?”江济堂再问一次,回答依旧是沉默。
“好好好,当个坏人就能肆无忌惮,还有法律法规保护。当个守规矩的好人,就处处受限,只能被动防守,不能主动出击。好人就活该被枪指着?”
安静当壁花的帕森斯稍稍惊讶,挚友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是这个世界存在什么特别的东西?
原住民却被问得哑言。
这话太扎心了,偏偏又是这么真实。
超凡者中的恶人才不管传说中的因果报应,更无视法律法规,他们活得恣意妄为潇洒痛快。至于死后,谁管得了死后?就算是超凡者,也少有人相信‘死后’。
而他们这些守规矩的,一重又一重枷锁,这个不能管,那个不能犯,被伤害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我知道你们有顾虑,一旦可以对普通人出手,普通人几乎是没有抵抗力量的。这条线跨出去容易,收回来难。
“但难道要因噎废食?刀放在孩子身上照样有杀伤力,要明确的是行为,而不是身份。
“如果没人管这件事,就算这孩子再次拿到一个护身道具,凶手再一次出手呢?这孩子因此死了,算谁的?”
江济堂摊摊手:“我说这些不是想指责什么,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帮助到这个孩子免受侵害?是免受侵害,而不是延长被害时间。”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黑衣男人说,“拜师学艺。”
别的都是虚的,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自保。
江济堂也不知道自己这护送的任务怎么就一路偏移到拜师学艺上,但黑衣男人说可以帮他介绍长辈,就住在附近,他就不客气地应下。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超凡者怎么联系同伴,是不是纸鹤传信?
“稍等。”自带古典气质的黑衣男人郑重点头,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砖头机,交给同伴,“麻烦找我师叔,有客人来。”
“……”
没一会儿,他们收到回复,师叔在家,让他们带着孩子过去。黑衣男人再次对着空气认真承诺:“请两位放心,我师叔博闻强识,他一定知道怎么帮助这孩子。”
“不在这,往左三十度。”他同伴将他的头扭过去。
“请两位放心,我师叔博闻强识,他一定知道怎么帮助这孩子。”转了三十度角,一模一样的话他又说了一遍。
“……好的。”
“我们的车在那里,一起吧。”
江济堂拎着小孩儿跟着去了。走之前他做了个小手势,同一时间,所有庆幸逃离的邪物身上亮起绿色的树叶标记,下一秒化作虚无。
做完这一切,他笑眯眯将小孩丢给帕森斯:“你来看。”
至于小孩儿那对爹妈,就让他们着急一会儿吧。
“出了这条路,一会儿就到了。”副座的黑衣男人回头和车斗里的他们说,拖拉机突突的声响淹没了他的声音。
就算是非凡者,也得坐着辆即将报废的破拖拉机移动,而且瞧他们这一身,经济状况也很一般,和现代玄幻小说中吃香喝辣赚钱如印钞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难怪世俗政府不介入也不当回事,估计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能力有限,对社会影响程度也有限。就像变态杀人犯,杀再多普通人,都没有资本家一个操作的影响力大。
投入产出不成正比,从利益角度出发,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