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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汴梁城的汴河的确也是年年在维修。看冬日天寒,沾水说不定被冻死、病死的人更多……

  二十来万斤的煤球渣么……

  正当曹评追着味道,隐隐约约看见答案尾巴的时候,晏几道直接按下了终止键。

  “殿下的意思是,召集东京城中那些现在还租不起一件衣服的流民,由咱们几个带着,把几条主路用煤渣好好铺平,免得一年里倒是有半年暴土扬尘的。”

  东京城仰赖周边发达的水系,依靠便捷的漕运汇聚天下物产,但同时也带来了严重的洪涝隐患。

  虽然近些年来并没有发生大的洪涝灾害,但每年小涝灾不少,有很多路段也的确到了该修一修的时候。

  对于晏几道这个回答,众人的反应不一。

  王贡瞪大了双眼,很明显可以看出是强行抑制着嘴角抽搐的,不可置信地说道:“殿下连这个也算到了?”

  晏几道白他一眼,有时候是真的很不愿承认这个家伙是和他一样的文臣子弟,读书都给读迂了。

  但话里还是很维护的:“咱们也都给殿下当伴读快一年了,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还能不清楚?走一步看十步,没有殿下想不到的。”

  然后又伸手往李玮腰间摸。

  被李玮一掌拍

  掉:“几道你摸什么呢?”

  “摸你那枚小印啊,就是开煤球优惠券的那枚。”

  “你想做什么?这俗话说得好……”

  “你就别说得好了,殿下说的,铺煤渣这几天,你的小印归我使。”

  “嘿,怎么个意思?”

  晏几道揣手手:“你们这一路带着人干活也不能单干活啊,那拉磨的驴也得歇歇吧。”

  李玮点头:“那肯定的。”

  “那你要是想借沿街的茶楼酒肆、店铺逆旅歇歇脚,喝口热水,烤火暖暖身子,也不能白占吧。”

  李玮继续点头:“那是当然。”

  晏几道于是一本正经地点头道:“那还不赶快把印给我,我得先给你们印票,你们去别人店和家里歇脚、休息、吃饭,都用这个票抵。

  “到时候店家和百姓可以再拿着这个票去煤场中提煤。而等到事情忙完了,你再用这个票,去三司领钱,不过只能按市价九成算。”

  李玮咂摸了一下,发现这个模式还真是意外地合理。

  除了在最后一个环节提现见到了钱之外,其余都是靠着信誉,极大地解决了中饱私囊的问题。

  李玮很愉快地同意了这个方案,从内袋中取出那枚代表煤厂权力的小印交给晏几道。

  张熙不由笑道:“一枚印而已,至于那么宝贝嘛。”

  李玮笑笑,没接话。

  那根本不是一方小印,而是权力,是男儿胆,是英雄气。

  张熙没得到应答也不恼,只是转而又说道:“将民没意思,还是将兵好。”

  他打小在军营中长大,路还走不利索的时候就被托上了马背,实是对领兵有着非同一般的憧憬。

  晏几道底气十足,就没李玮那么客气了,直接回呛道:“这话和我说不着,有本事直接和殿下说去。”

  但他也不是完全地得罪张熙,而是立马补充解释道:“殿下还说了,别好高骛远,路一步步走,饭一口口吃。

  “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去军中引到最多的定是那些想走终南捷径的软骨头,不如不要。

  “在民间则不同,官民有别,披上一层官衣,大部分百姓都肯听你们的话行事。

  “还有你们可别小看了这次的差事,彼辈不通文字、不知军纪,如果一天下来能鞋子全在,还不穿混,就算你们厉害了。”

  到底是同窗了快一年的小伙伴,晏几道嫌弃之余,还是忍不住把宋祁悄悄给他开小灶的一部分内容说了出来。

  这才是殿下真正意义上对他们的第一次考核。

  往昔让他们办的那些事吧,不说把饭嚼好了喂他们嘴里,至少也是做熟了,让他们根据能力自主刨饭。

  只有这次,是完完全全地生米,全看他们能不能把饭蒸熟,能熟多少,又能把多少吃进嘴里。

  晏几道特别认同殿下说的一句话,所谓的战力高低,其实就是组织度高低,即谁能够令行禁止,谁能够更快地到达战场,完成既定目标。

  在这方面,救灾其实和打仗有异曲同工之妙。

  救灾其实就是一场练兵。

  不过这部分就属于机要密语,不可宣之于口。

  但是晏几道相信小伙伴们多多少少能明白一些。

  写进策论里的兵法都是虚的,不亲自带人顶天了是赵括。

  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带人最大的挑战就在于不确定性,最害怕的就是手底下有个点子王。

  张熙果然被说服,自小在军营中长大的他自然也听说过许多奇葩事,尤其是本朝的军队,军纪简直乱到没眼看。

  他爹张亢曾经为了激励兵心士气迎战夏贼,干出过尽开城中女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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