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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意思啊?她是罗马哪个家族的人吗?以后和那个家族的会议让我去出席怎么样?”

  Giotto莞尔:“你不是最不喜欢出席会议吗?”

  大少爷对什么会议宴会都不喜欢,不耐烦。前者让他无聊,后者就更加无聊,向来这种场合他是能避就避。

  “但是如果能见到她的话就不无聊了,”他说,“她真的很有趣诶!”

  “你们经历了什么,让你给她这么高的评价?”

  “……手撕披萨很好吃?好吧,其实味道一般。”

  蓝宝脑袋一歪,他说起喜欢来络绎不绝,真要他讲为什么喜欢,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嘟囔:“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很普通地在路边遇到一个人、短暂地交谈数句而已,大多数人对此的回忆只会是披萨难吃或更难吃,但不知为何蓝宝就这样觉得对方和自己契合无比,哪怕把余生的时间都花在她身上也没什么关系。

  大少爷的情绪没有因此低落下去,相反,他好像被这句话问出了感悟一样,马上跳起来,说:“快告诉我她在哪儿呢?反正我没事干,我去找她玩好了!”

  Giotto笑着摇头:“她忙得很,哪有空陪你玩。”

  “这你就不懂了,”蓝宝用一种得意的语气说,“我看得出来,她恶作剧的本事比我厉害呢。”

  Giotto一想到皱巴巴的信上的内容,顿时笑着赞同了。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他告诉蓝宝,“但如果她还回来,就由你自己去找她吧。”

  蓝宝觉得他脸上的笑很古怪。不过这是Giotto,总不会骗他害他,大少爷得到承诺,迈着大摇大摆的步子走了,根本没意识到,他亲爱的首领把他糊弄得彻彻底底,他什么信息也没拿到。

  夜晚的港口沉默而肃杀。

  趁夜靠岸的货船正在卸货,与此同时,一场追捕正在进行。身影如同灰鼠飞窜,身后的影子却比他更快,如同蝙蝠般飞快覆上,将人按倒在地。

  痛呼和求饶没有出现,第一时间给犯人戴上拷锁与锁链,复仇者确认猎物无法再逃脱,这才缓缓抬起头。

  “阁下为何不出来相见?”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如同世纪末的鸫鸟。

  稻川秋从黑影中走出来,她看到灰暗的颜色流淌,无形地蔓延在港口附近。她伸出手触摸它们,试图驱动这股死寂,起初似乎成功了,但后来它们一涌而散,重新落在天地之间,嗡嗡作响。

  复仇者巍然不动,斗篷下的脸色却随着她的动作略微变化:“阁下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恰好路过,”稻川秋说。

  自从她的异能力随她驱使,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无法被她使用的情绪粒子:眼前的这些似乎已经死了,哪怕在她的手中也无法重现生机,极致的寂灭和死亡,带给她的感觉和之前在标志上的火焰是一样的。

  复仇者当然不信她的话,冷冷道:“你身上没有力量,最好如实交代你的目的。”

  稻川秋的目光从情绪粒子上移开,落在复仇者身上。

  他们穿着宽大的斗篷,看不清他们身体的任何部分,仿佛古老的尸体,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无端的虚无。她尝试分析他们身上的信息,最后发现得到的几近于无:到底是什么磨灭了他们作为个体的特征?

  她沉吟道:“我曾经从一个地方莫名瞬移到另一个地方。我的故乡在大洋彼岸,如今却无法回去。我想知道,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她隐瞒了一些信息,又保留了毫末的真实,这让她的谎话听上去几无破绽。复仇者被吸引了注意力,道:“或

  许是你不慎触及一些物体,导致你的个体偏移……”

  她觉得自己忽然被盯住了:“瞬息之间,你接触过什么?奶嘴,还是戒指,又或者是——”

  “这些都没有,”她说,“还有别的例子吗?”

  复仇者沉默下去。

  “没有了,”他们好像突然变得兴致缺缺,哪怕她身上的异常值得任何人去探索,他们也觉得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只是破解身上的诅咒,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过是浮屑草末。

  失去兴趣之后,他们再无欲望和她沟通,很快便带着犯人离开,只剩下稻川秋一个人站在港口的风中,面无表情道地看着漆黑的海面,触不到的海的另一头。

  她花了很多时间调查,最后得到的结果却糟糕至极。她探求的火焰不过是障眼法,真正带她到这个世界的恐怕是她的异能力,而她的异能力——它仿佛将她带到这个时代后,再无将她带回去的打算。

  她回不到过去,更回不到未来。

  一切都糟透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在这个异世界中,她还有归处可去,不至于一头栽进漆黑的海水中,彷徨无措,茫然尖锐。

  后来稻川秋又几次遇见复仇者。

  最后一次,她遇到了百慕达。

  百慕达是复仇者的首领,拥有强大的火焰,然而他的心却已经腐朽得不成整型,唯有执念驱动着他存活在这世界上。他第一眼看到稻川秋,就意识到她身上的力量与众不同,但哪怕是他,也没有意识到这股力量能解开他身上的枷锁。

  面对阿诺德的询问,他终于后知后觉,将一切如实相告,从此彭格列和复仇者监狱进行了一场跨越时代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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