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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个格外帅气的中国男人都在他们研究院内,很具东方特色的内敛沉稳气质,工作能力、沟通能力极强,但多数时候实在太不苟言笑。

  只有偶尔在他打电话时才会流露出格外温柔的神色,只是通话,目光却能一瞬温柔如水,不是女友是什么?

  她笑着继续用英语调侃,不要那么害羞又古板,上帝都能看到你的爱意。

  程京蔚放在鼠标的手指一顿。

  这一刻他无可辩驳。

  他依旧在相隔万里的大洋彼岸频频心动,距离并没有让他从那荒诞情感中清醒,反倒因更沉迷从前与江稚尔共度的时光而日日加深。

  他对此无奈、懊恼,又无能为力。

  原来他也会有无能为力的事-

  程京蔚元旦假期的确没能回来。

  江稚尔掐着时差,在他那儿的零点时分准点给他发送一条“2014年快乐”的短信。

  但他没有回复。

  他这些日子时常熬夜,睡眠不足,卡着两个会议中间休息的半小时睡觉或在车程中瞌睡,都是常有的事。

  跨年这样的小事对江稚尔而言是浪漫的仪式感,于此刻的他而言却不值一提,日子都过得昏天暗地,许是睡了,江稚尔心想。

  只是这条信息等过了一天才得到回复就有些奇怪了。

  不仅如此,江稚尔隐隐还觉得这段日子程京蔚似乎在疏远她,电话少了,朋友圈互动少了,聊天也时常被匆匆打断结束。

  可她又怎么也想不出程京蔚故意疏远她的原因。

  在程京蔚的视角,她是他需要照顾的晚辈,长辈是不会这么对晚辈的。

  于是最后江稚尔只将此视作自己的胡思乱想,好在随着一日日接近期末考,学业更加繁重,她也无暇再去想那些。

  幸而期末考一切顺利。

  这回的各科考试难度都格外适配她,江稚尔超常发挥,第一次拿了第一名。

  而随着气温持续降低,再次迎来了寒假。

  高考前最后一个假期,当然称不得什么真正的假期。

  江稚尔因高压的学习环境喉咙已经疼了好几天,但又在心底庆幸自己也同样忙碌,好减轻一些自己对程京蔚的想念。

  但那仅仅是暂时的。

  年关将近,这座城市大街小巷都是红火热闹的年味,张灯结彩,人民广场的烟火秀年复一年继续筹备。

  江稚尔是在这一刻,特别特别想程京蔚的。

  抑制不住地想。

  八月底程京蔚离开时她还没料想到他会那样忙,以为两三月总能见上一面,可暑去秋来,秋去冬也来了,她还没能够再见到程京蔚。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

  她刚点了一份红豆沙热饮外卖,以为是外卖员,谁知打开门竟是程嘉遥。

  其实在那次机场后她和程嘉遥的联系不多。

  程嘉遥再没提过喜欢她的话,也没有过多地关心,只偶尔会作为“哥哥”的身份请她出去吃饭,聊聊近况。

  她一开门,程嘉遥便提起双手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喊出一声提早预演好的“happynewyear!”

  他以为会听到江稚尔惊喜的声音,却不想看到小姑娘一张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的脸。

  “你、你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在看电影。”江稚尔随口扯了个借口。

  “什么电影这么感人?”

  她转移话题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快过年了,过来看看你。”程嘉遥将手里的五寸小蛋糕递给楚姨,而后随口问,“二叔几号回来?”

  江稚尔一顿:“他应该不回来了。”

  “过年也不回来?”

  “嗯。”

  程嘉遥也没想到程京蔚会那么久不回来。

  如果没有江稚尔,哪怕他两年不回国程嘉遥也不觉得奇怪,但他清楚知道程京蔚对江稚尔有多好,体贴关心,怎么会明知她很想他却一次也不回来?

  真是忙得连一天空闲都抽不出来了吗?

  “尔尔。”

  “嗯。”

  “过年想不想出国玩?”程嘉遥问。

  江稚尔怔愣回头,看到程嘉遥认真的神色,他不是开玩笑。

  见她这副表情,程嘉遥笑起来:“既然二叔回不来,我们难道还出不去吗?”

  父母在世时江稚尔时常出国玩,父母去世后她便再没旅游过,护照早就找不到,也早已过了有效期。

  “我……”

  她太久没出国,又被学业重担压在原地,从未想过还有这条路,“真的可以吗?”

  他笑得轻松:“有什么不可以,不就是出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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