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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了。

  “十五分钟后送上来,要起来吗?”他挂了电话,问。

  她双手往脑后一环,说:“我无所谓,你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先起来。”

  庄谌霁:“……”

  他低头又爱又恨地在她脖颈处轻咬了一口。

  他摩挲着她的颈侧皮肤,声音低而沙哑:“像做梦一样。”

  “你还做过这么好的梦?”

  她满嘴跑马,“说说,你还在梦里梦到什么了?”

  酥麻从尾椎传上脑门,让他声音更沉了,“想帮我实现?”

  “也不是不可以。”她戏谑说。

  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几乎没什么凉意,再这么一滚,又起了一身潮热,夹在身体之间密不透风,他环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两人侧躺着,面对面看着。

  他从她眉眼看到下颌骨,每一处都看不腻,恨不得用视线作刻刀,雕出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模子镶在眼里。

  沉吟的时间太长,宁瑰露挑了挑眉头,眼神逐渐赤祼不正经起来,揶揄:“怎么?都梦些什么东西呢?是不敢说还是不好说?”

  他唇张了张,又合上。

  “真不好说啊?”她眼睛促狭地弯成了月牙,“让我猜猜,不会是什么特别小众的癖好吧?比如说……”

  她信马由缰的思想有脱轨的趋势。

  他的指腹无奈地按住了她的脸颊,将她两唇捏起,制止了她狂悖的想法。

  “我说了,不许笑。”

  “唔唔,保证不笑。”她连连点头。

  庄谌霁这才开口,声音有些迟疑犹豫,显然不是很信任她的保证,他说:“婚礼。”

  “然后呢?”她等着他继续说。

  他和她大眼瞪小眼:“然后什么?”

  “就这么一个场景?没了?”

  他眼睫在颤,是人在面临巨大幸福时产生的一种难自控的生理反应,叫惊颤:“你不是说,想帮

  我实现吗?这就够了。”

  “那你这也太简单了。改天我问问身边哪些朋友要办婚礼了,我带你去参加。”

  他唇一抿,对她的装傻很无奈:“露露,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别人的。”

  她眼里不作假的惊讶这时才一闪而过:“你想和我结婚?”

  “很惊讶?我以为你早就清楚,我爱你,除你,我再没有爱过其他人。”他握着她的手指轻吻指节,“我会向所有人公开,我的生命、身体、财富,一切都和你共享。”

  她打量他的神色,似乎是在判断他的话认真与否。

  慢慢的,她那狡黠、戏谑、玩味的神情慢慢淡下去了,收归出了一张难以形容的神色面容。

  她挣了挣,从他掌心中抽出了手,仿佛遇见什么洪水猛兽般,迅速往后撤,拉开了距离。

  “我想,你可能有误会。”

  她啼笑皆非:“除了你刚刚说的东西,别的我们都可以商量。”

  他的神情滞住。

  在他错愕的神色中,她凑过唇,在他唇上一碰,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我们想要的都是这个。”

  他脸上血色骤退,唇抖了抖:“宁瑰露,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除了婚姻、名分,你想要别的什么,我都愿意给你,这还不够吗?”

  “那我们算什么?”

  “情人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的神情像活吞了一只苍蝇,用全然陌生的目光看着她,好似今日才恍然发觉她已换了一个芯子。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是情人、朋友,甚至可以是兄妹。”

  她循循善诱,“这难道不好吗?人和人之间难道只能有且仅有一种关系吗?那当那种关系破裂后呢?”

  “婚姻是博弈,要压上我们十几二十年的感情,你敢上这个赌桌吗?输了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但做情人,哪天不合适了,我们还可以回归到朋友、兄妹的关系,你看,这是不是最佳的选择?

  “你是商人啊,亲爱的,”她吻吻他的眼尾,“你应该比我更会权衡利弊呀。”

  他侧头躲过她的吻,唇在抖,这次是气得血压飙升了。

  他捏着她胳膊,缓慢将她推开,看她的眼神那么陌生,他难以置信问:“宁瑰露,你想把我当什么?性-玩具?”

  啊。

  她平静地想,真厉害,一下拂开误导信息,理清逻辑,得出近似答案。

  知道忽悠不了他了,她索性坦诚:“谌霁哥,我们不是十几岁了,那个时候以为身边即世界也就算了,都活了小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事没见过?恋爱分手、结婚离婚,太正常了,说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

  她轻笑一声:“你敢保证,我可不敢保证。”

  他手掌攥成了拳,紧紧克制住,却克制不住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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