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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触到他坚硬的身躯。
“亲爱的,”她说,“我下午还要回单位开会,你想亲的话现在起床刷牙洗脸,不然我要走了。”
“你叫我什么?”
“亲爱的。怎么,不喜欢?”
心口像被猫爪挠了两下,他心跳急促得异常,哑声回答:“喜欢。”
她笑着,捧着他脸颊又叫了一次:“亲爱的。”
他强迫意志从称谓上移开,否则会因太可爱而想重重亲她,“打完针了?”
“打过了。”她反过手给他看手背的针眼。
他有些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背,凑在嘴边亲了亲,随后道:“我在西海有一套房子,离你单位很近,以后我们搬去那里住,好吗?”
“也不是不可以。”她笑着问,“听人说你在东二环买了套房子,那那边呢?”
“等装修好还要到明后年了,也可以换着住,不冲突。”
她拉开了他的胳膊,坐起身,跨坐在他腰间,低头系纽扣,道:“起来洗漱,我真要走了。”
他轻叹,伸手捻住她的纽扣,从脖颈上往下系,问她:“几点要到单位。”
“三点前。”
“我送你。”
“嗯。”
衬衫是长袖,系完纽扣,他又给她挽上袖子,问:“天气这么热,怎么不穿那套裙子?”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她直起身,白他一眼,将衬衫一体的飘带绕脖颈一圈半,挡住了一侧的吻痕。
他怔然,反应过来后哑然失笑。
她转身下床,捡了下散乱的衣物。
“放那吧,待会我来收拾。”他也起床了。
宁瑰露跟着他进了洗手间。
庄谌霁本打算先干另一件事的,见她也进来了,便先洗漱。
在他刷牙时,她靠着门框问:“你在吃安眠药?”
冷不丁的这么一问,还真让庄谌霁愣了下,随即,他吐掉一口白沫,回答:“嗯,倒时差失眠,备了一点。”
“但你开的不是镇静类的处方药吗?得要精神科的医生才能开吧?”
“嗯,找医生开就可以。”
处方药这么容易开?
宁瑰露皱皱眉,感觉说不通,但他说得很轻描淡写,因此暂且先信服他的理由。
他漱口洗完脸,回身看她。
宁瑰露也抱臂看着他。
沉默几秒钟,他才神情龟裂得有些哭笑不得道:“露露,我要上洗手间了。”
她从思索中回过神,一抬眉,吹了声流氓哨:“上呗,我又不是没看过,还是你不好意思?”
他微弯的嘴角僵了僵,并不想问她还看过谁的。他敛了笑容,正色道:“是的,我不好意思,我要关门了。”
被他推出洗手间后,她对着合上的门笑了好一会儿。
原谅她只是一个有低级趣味的人。
倒没有看人上洗手间的癖好,单纯是看他正经无言又或是恼羞成怒的神情很有意思。
里侧水声响起,他洗净手,走出洗手间时她还在弯着眼睛笑。
实在是,笑点奇低且透着可爱劲儿。
他单手握住她后脖颈捏了捏,低头对上她鼻尖,他问:“现在可以亲了吗?”
她抬颌在他唇上抿了抿。
唇瓣相贴,温热柔软,有淡淡的薄荷桂花清香,呼吸从鼻尖散过脸颊,像一根纤长的羽毛扫过皮肤,叫人忍不住战栗。
他回应她的吻,唇角是压不住的笑,俩人倒向床榻时,连唇都没有分开。
从轻柔的吻转向激烈,谁也不甘下风。
他宽大的掌心握住她的腰,辗转点火。她掀起他的下摆,手指紧贴结实的背脊。
她的衬衫起了褶皱,他的睡衣被解得欲脱不脱。
顾忌门外有人,所有暧昧的声音都被压得极低,从门口走过的每一个步调都叫人头皮炸起。
火一旦燃起,想要熄灭却不容易。
不知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在这无硝烟的战斗中发出了第一声停战音。他们的唇缓缓分开。
气息不稳,他忍着笑:“饿了?”
“是你的肚子叫,不是我的。”
“是吗?”他反问。
她靠倒在枕头上:“啊,真不想起床。”
“我叫人送午餐进来?”
“可以。”
真不愧是一晚两千五的私立医院,服务比五星级酒店还到位。
他摸过手机打电话。
她看着俯在她身上还正正经经通话的男人,又有些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