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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吗?”刚才经历过妻子的随便说说,纪嘉行没智商下降到听不出妻子并非真让他去她住的地方,直觉上她像在确定什么。

  “你就说,你要不要去?”

  “要。”

  “……”望着不假思索的男人,桑书意心思有点乱了,一时又无法详细形容,“不去我家,我去哪,你也跟着去哪吗?”

  “天涯海角我都去。”纪嘉行暂不明白妻子问这些的用意,但妻子想去的地方也会是他想去的地方,“所以,老婆,你是有什么想法,要把我带上吗?”

  “我没有想法,走吧,各回各家。”问完,桑书意头也不回地迈向自己的车子。

  留在原地的纪嘉行,不解地看了几眼妻子的背影。

  上了车,桑书意熟练地操作,驾驶车子远去。

  路上,她越想越不对。

  以至于到了家后,她还在想着与纪嘉行有关的事情,导致方心晴给她打电话,她听着来电铃声,没在最快时间内反应过来。

  电话接通,方心晴问:“搞定你爸妈了吗?”

  “搞定了。”桑书意用枕头拿来靠背,舒适地半躺在沙发上,“没费多大力气。”

  “那你微信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担心!”方心晴佯装控诉地道。

  “还没来得及说。”

  “你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有事想不通。”桑书意实话实说。

  “不是搞定你爸妈了吗?还有什么事想不通?”方心晴认为只要桑书意不心软,家里的一切糟心事都能迎刃而解,“你爸妈不会已经给你埋了超大的坑,你跳进去了吧?”

  “跟我爸妈无关,他们也有纪嘉行处理,我不用再管了。”桑书意顿了顿,“我是在想纪嘉行。”

  “你的离婚之路,你准前夫又给你添堵了?”方心晴怜爱桑书意,想和纪嘉行离个婚是真的难。

  “倒也没添堵,是他这个人……嗯……怎么说呢?”桑书意思来想去,都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不好说。”

  “不是,你一句不好说,我怎么帮你排忧解难?”给的信息不详,方心晴想当军师都当不了,“你得先说出来?”

  “他太黏人了。”桑书意憋了一会,憋出这话。

  “就这?他黏你,只要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啊。”方心晴觉得这并不新鲜,“等等,纪嘉行不会做了什么打动你,你改变离婚的主意了吧?”

  “……他能做什么打动我?”桑书意哭笑不得,“我没打他就不错了!我只是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纪嘉行好像很在乎和我的这段婚姻,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结束。”

  “确定他不是恶心你吗?我记得你之前说,他恶心过你来着?”方心晴对纪嘉行想分割桑书意一半的财产记忆犹新,“他可是想要你一半的钱!”

  “实际上他没这么做,他明知我可以同样分割他的财产,我也找人监管他是否转移财产,但他那边一直没动静,连新增的财产都不进行隔离,任由变成共同财产。”桑书意没放弃过这个后手,可纪嘉行的操作就让人看不懂了。

  “可能他钱多,无所谓你分割吧。”方心晴猜测道。

  有一说一,纪嘉行与生俱来就坐拥的财富就使人艳羡至极,况且他还天资出众,凭借个人努力和家族扶持,称得上一步就在商界登顶了。

  即便被桑书意分走一半的个人财产,他还剩下的一半,加上他父母仍健在,纪家没真正意义上的分家,他迟早会到手的家族资产,粗略估算都是天文数字。

  总的来说,纪嘉行压根不差钱,并且,钱这东西在顶级豪门是更多是一个数字,比钱更有价值的东西多了去。

  “不说钱的事情,我是觉得吧……他……”桑书意沉思片刻,“心里好像有我的位置。”

  “啊?”方心晴以为纪嘉行是做了什么了恶心至极的事,弄了半天,桑书意给她来这么一句,惊愕地瞪大眼睛,随即说,“你不是说你们商业联姻,没得感情吗?还真的有感情纠纷啊!”

  “我是感觉,但感觉出没出错,我不确定。”桑书意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被她父母气得丧失理智,看待人事物和平时的角度不同了,导致感觉出错。

  “真有,也不稀奇。”惊愕过后,方心晴不把这事当事。

  “为什么不稀奇?”

  “你们好歹一起生活六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擦出火花这不正常吗?虽然你没擦出,但纪嘉行也是凡胎肉身,况且你是一个值得的人。”

  “……你这说的,我就要拿出我当年追求陆景川失败的事情来说了。”桑书意向来自信,可没自信到人人都会喜欢她的自恋程度。

  “那是陆景川没眼光!”关于如何站队好朋友和别人之间,方心晴是无脑站好朋友,哪怕好朋友杀人放火,以她对好朋友品性的了解,估计好朋友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再说了,桑书意没杀人放火,是跟她讨论谁喜不喜欢自己这种小儿科问题。

  “我想让大脑休息会,我们明天再说吧。”杂乱的事太多了,桑书意没捋清思绪,和方心晴说下去,说不定越捋越乱。

  “拜拜。”方心晴二话不说地挂电话。

  页面一显示通话结束,桑书意想把手机放好,碰巧微信弹出提示,看到自己收到多条新消息,就顺手点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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