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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眼神迷离,反而还转过来哄她,用颤抖的声音撒娇道:
“不要,你就,让让我嘛……”
“我也会让你很舒服的,再、再等一下。”
少女显然搞错了什么,还在坚持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荤话。
注意到她的‘也’字,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词汇。
舒服吗?
方奕将话在舌尖滚了一圈,还是咽下去,只化作一个低低的“好。”
方奕还穿着那身旗袍,慢慢的,高跟鞋“咔哒”一声落在地上。
林舒星无处安放的手抚上旗袍领口的盘扣,慢慢解开。
她颤抖的指尖细细描绘着衣料上的鎏金暗绣,探寻着那些不好意思吐出口的喘息。
“看着我,方奕。”
“你很适合穿旗袍呀,更多的,穿给我看吧,唔……”
音调被搅得破碎,少女依旧热衷于出言调戏。
她试图在语言上找回自己的绝对主控权,以此抵消酸涩的不安和颤抖的愉悦。
方奕表现得太沉稳了,她悄无声息地融化,除了迷离眼神和鼻尖偶尔哼出的一声音节,根本找不出任何动情的痕迹。
这让少女很不爽。
她已经快要迷失在她的温柔里了,可她却依旧维持着紧绷的理智。
这不公平!
她变本加厉地若即若离,想要把她拉入游戏,让这块冰山撞上暗流,分崩离析。
光是想象到那样的画面,林舒星就感觉口干舌燥。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朦胧地感觉到她也在发生一些变化。
旗袍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勾勒出身材曲线,将成熟女人的韵味展现出来,若太瘦,是撑不起来的。
方奕算不上丰腴,将旗袍也能穿出禁欲的感觉,弯下的手臂紧绷成一条线。
但她也慢慢的饱满起来,被拉入红尘中,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随着晃动的眼神泛起一点涟漪。
“你以前有没有过这种情况呀,方老师?”
少女故意拉长了语气,用一种柔软而诱人的语气轻轻逼近:“噢,像方老师这样古板的人,一定不知道怎么处理吧,好可怜。”
“让我来……嗯……帮你吧——!”
她就是想撕碎她的假面,亲亲她最真实的一面。
方奕希望自己尽可能的温柔,但林舒星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在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心跳剧烈的颤动已经超过了指尖的频率,她故意使坏,惹得她哭出来,无法忍受地昂起头,不能再说出那些话。
林舒星泪眼朦胧,一字一顿的咬着:
“轻点……别把旗袍弄脏,真丝不能沾水的。”
“这料子还是我妈妈留下来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她喘着粗气说谎,顿了顿,试图让女人慢下来。
方奕知道林舒星很珍视温千雪,一听说这衣服料子是她留下了,果然肉眼可见的乱了方寸,什么清冷克制都装不下去了。
因为、因为,衣服恐怕已经弄脏了……
她竟然穿着她妈妈的遗物,把她弄哭了吗。
失控的思绪一旦回笼,就会变得乱七八糟。
“我去换掉。”方奕抽回手,脸颊烫得惊人。
她很莫名其妙的想起少女生病前的那通电话,她喊的是,妈妈。
还有林舒星梦境中,梧桐树下的那个影子。
好温柔,好温暖,她同样穿着旗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毫无关联的事件搅成一团,方奕又想起之前看的科普,缺乏家庭关爱的孩子可能会对年长者产生依恋,并误以为这就是爱。
她们本就是因为抽签才结下姻缘的。
如果说,如果,那天抽到的不是她呢?
她装作不在乎,却又抑制不住地疯狂去想。
段若溪同样对林舒星很好,她还很会照顾人。
水无定说,她和段若溪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林舒星只是想要获得关爱。
心脏处的钝痛让方奕无法再思考下去了。
她推开笑吟吟凑过来的女孩,所有沸腾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不要换,我就要你穿着它。”林舒星抱着方奕的胳膊,将她的抗拒当成了羞涩的乐趣。
方奕的眼眸暗下去,“为什么,一定要是旗袍?”
少女被搅得混沌的大脑暂且不能处理那些复杂情绪,带泪的眼睛眨了眨,微微扬起下巴,“嗯?”
她其实只是希望她能够轻一点,克制一点的疯狂,不要让她亲自说出那种丢脸的话。
但方奕的脸却倏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