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sp;刚考完考试, 所有人的精神还格外亢奋, 忍不住讨论起自己的那套试卷来。

  “我那个易经的题目好难, 我有两道不会写, 我完蛋了。”徐经焦虑说道。

  “别说了,我那个四书考了大学, 我大学学的最差了!”黎循传也跟着哀嚎。

  “我的诗经题也太刁难了。”祝枝山无奈说道。

  只有江芸芸最是镇定地坐在一侧,慢条斯理开始分发试卷。

  “你写的这么快,怎么还能写的还这么满?”黎循传看着属于江芸芸的那套卷子大为吃惊, “我出的你都会写?”

  县试是没有具体字数要求的,只要你言之有物, 圣人之言, 字迹端正, 但就这样的考试,一场考试大概也就不到三十人能通过考试。

  它是连考四天,但每天考完都会在第二天出成绩,只有通过的人才能参加第二场,依次筛选下来,可能一开始一两百人的考试,到最后一场只剩下四五十个人还坐在号房里,就这样,大概也只录取一半的人。

  “是你下手轻了,这几道题都比较简单。”江芸芸笑眯眯说道。

  黎循传欲言又止。

  ——不是,他也是卯足了劲的,你这样说这样显得他很没用。

  “乡试的考试也是考一场走一场吗?” 江芸芸看着他们的卷子,随口问道。

  “乡试考试分为三天,从八月初九开始为第一场,第一场最为重要,五魁首的选择大都以这一场为标准,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经义一篇限五百字,四书一篇限三百字,十二日为第二场,试论一道、判五道、诏、诰、章、表各一道,其中论限三百字以内;八月十五日考第三场,试策论五道,策论要求‘务直述,不尚文藻’,须一千字以上。”祝枝山解释着,“和之前的考试并不一样,他是择优而取。”

  “这个诗经里的题目有些难,出出题目为难人还行,真要是评价好坏……”五经中治易经的徐经为难说道,“我有点看不来。”

  “不如五经的内容让黎公看看。”一直在边上不说话的黎风见缝插针看看。

  屋内四人大为吃惊,面面相觑,没一个先说话的。

  “虽说如今重四书,但五经到底关乎魁首。”黎风继续说道,“难道你们不信黎公的眼光。”

  大家自然连连摆手。

  “黎公不是正在给你们出试卷,也正好摸摸你们的底。”黎风紧接着又说道。

  黎循传摸了摸脑袋:“我的水平,祖父不是早知道了嘛。”

  黎风被人拆了台,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黎循传莫名打了一个哆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后看向江芸芸。

  江芸芸一本正经抽出徐经的四道五经题,认真说道:“能让老师指点,那是我们的福气啊。”

  “正是。”人精祝枝山也跟着递出黎循传的卷子。

  “芸哥儿的五经很简单,也要祖父看吗?”黎循传问道。

  黎风微微一笑:“说起来也是芸哥儿第一次考试,不若都让黎公过过眼,也好考教考教他的水平。”

  众人的目光终于看向江芸芸。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终于知道黎公好端端来这一出是为什么了。

  江芸芸一脸无辜,皱了皱鼻子,小手大气一挥:“都给老师看看!”

  黎风也不等黎循传说话,直接把拿一叠纸捞回来,笑说着:“好嘞,就不打扰你们批改卷子了。”

  黎循传看着黎风兴高采烈的步伐,又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桌面,突然说道:“祖父偏心,要给你开小灶。”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江芸芸抱臂,也跟着不高兴说道,“你都提前放假了!”

  一侧的祝枝山慢慢悠悠说道:“你若是想要,我把你的送过去,想来黎公也是很愿意多批改一套的。”

  黎循传怂了。

  ——还是不去挨骂了。

  “我看看书,你们快改。”他掏出一本闲书,开始兴冲冲看着。

  “你看的是什么?”江芸芸眼尖。

  黎循传晃了晃书皮,得意说道:“就林思羲新开的那家书店,不是说专门出话本,还是市面上稍有的配有图案的话本,图案不是还是唐伯虎他们画的吗?现在出了一本样本,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修改的。”

  “怎么没给我看看!”江芸芸嫉妒说道。

  “是伯虎画的那个冬日美人图吗?”祝枝山也来了兴趣。

  “梦晋说画了狂僧醉酒图。”徐经也笑说着,“得了一两银子呢。”

  黎循传笑得见眉不见眼:“我可是老顾客,你连买话本的门在哪里开都不知道,自然是我有你没有。”

  江芸芸幽幽地看着他:“看来还是作业太少了啊。”

  “我这是忙里偷闲,你得给我休息的时间!”黎循传义正言辞解释着。

  另一侧的书房内,黎淳正坐在一侧喝药,一边喝一边抱怨‘药太苦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自己身体很强壮’等等这类的话。

  黎老夫人不为所动,盯着他把药喝完,这才递过去一颗蜜饯:“良药苦口,大夫叫你多动动,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