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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江芸芸摸了摸脑袋,笑眯眯说道:“去老师家。”

  周笙大惊,慌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见他也没发烧,不解问道:“没读糊涂啊,现在丑时都没到,哪有这么早去读书的。”

  江芸芸扒开她的手,笑说道:“我知道啊,是我今天提早去的,我和老师说好了。”

  周笙不安地拢了拢他的衣服:“何事这么早啊,可以和我说吗?”

  江芸芸想了想,含糊说道:“我晚上回家和你说,不说了,我时间要来不及了,真的要走了。”

  周笙只好松开她的手,眉心紧皱:“若是有事,可一定要和我说。”

  “我知道。”江芸芸笑眯眯说道,“我真没事,我真的是去读书的。”

  她说完就摆摆手,带着乐山溜溜达达走了。

  周笙脸色凝重地目送她离开,忧心忡忡。

  “要不我派人跟着去看看。”门童凑了上来,胆大包天问道。

  周笙看了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不用,他说去读书那一定是去读书了。”

  门童还想劝一下,却见她已经转身厉害,只好转身离开。

  “去看看又是打算闹什么幺蛾子。”被江来富叫醒的江如琅,脑子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怨声说道。

  ——不是,他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觉。

  “去哪里,为什么去?你仔细打听打听。”曹蓁也被章秀娥叫醒,坐了起来后仔细想了想,神色凝重。

  ——我要替我儿看着他一点。

  江芸芸自然不知道自己在江家还引起这个风波,走到一半碰到相互扶持的祝枝山和徐经。

  两人因为一起读书,早早就住在一起,关系瞬间升温,甚至走到同吃同住的地步,有段时间让唐伯虎大为吃醋,连带着见江芸芸都鼻子不是鼻子的。

  “打起精神来。”江芸芸拍了拍他们的后背,“这么无精打采的。”

  祝枝山没说话,只是蔫哒哒地睨了她一眼。

  徐经更是面无人色,胡乱嗯了一声,继续走着。

  三人走到黎家的那条小巷,小巷口已经点着一盏灯,幽幽照亮小巷寂静的小路,到了黎家大门,出人意料的人,门口已经站着衣裳整洁的耕桑。

  “嗯,要搜身吗?”他问。

  江芸芸抬脚的动作一顿,犹豫一会儿,比划了一下:“要脱衣服?”

  “自然。”耕桑说,“一向是脱到只剩下单衫的。”

  “这么冷的天。”徐经闷声闷气说道,“乡试都七八月份了,便是脱光也不冷,现在脱了外面这件大氅我都觉得冷。”

  耕桑被问住了,低头去看江芸芸。

  心虚的江芸芸避开他的视线,含糊说道:“等过了年再说吧,春暖花开。”

  耕桑也觉得有道理,便打着灯笼亲自带他们入内。

  黎循传早早就在一旁昏昏欲睡等着,四人在这里等到天色微微亮,江芸芸这才打头就往前走。

  “祖父为何也陪着她胡闹。”坐在那个四面漏风的小屋里,黎循传忍不住质疑着。

  正在分发试卷的黎风忍笑,没说话。

  四人虽然都有些困,但一拿到试卷却不约而同精神起来。

  试卷都是每个人出的,大家为了拿第一也都是卯足了心思,专门出那人薄弱的地方。

  江芸芸拿的的题目是徐经出的。

  虽说考五场四天,但现在是小月考就不用专门分四天,做法是写好一套收走一套,然后休息半刻钟后,再给第二天的第二套,依次写好五套试卷。

  第一套卷子就两道题,第一道是四书文里抽出两篇作为论点,要你写两篇八股文,第二道是写五言六韵律诗一首。

  两篇四书文,第一篇取自《论语·述而》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①”

  这句话是孔子对颜渊说:“用得着我呢,我就上去;不用得着我,我就隐蔽躲起来,只有我和颜渊才能够做到这样!”

  这句话是对话题,是孔子和他徒弟说的话,但里面提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有勇无谋之人,不能成就大事,哪怕有暴虎冯河的能力,也就是徒手和老虎打架的勇士也不行。

  ‘勇’是孔子对于君子的一个衡量标准,但勇不是蛮干,而是“临事而惧,好谋而成”,也就是有勇有谋,这才孔子心中君子的勇,而且在他心里只有他和颜回可以做到!

  这篇文的破题术语她打算正破,也就是直接从题意入手。

  “圣人行藏之宜,能者而始微示之。”

  这篇文的主要意思在于孔子对颜回的欣赏,所以完全可以用孔子和颜回说话的口气来层层递进。

  她洋洋洒洒写了破题、承题、起讲,进行这篇文的开篇,最后停笔到——“此意其托之寤歌自适也耶,而吾今幸有尔也。

  也就是说都让开,我要开始给你们讲道理。

  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就是用排比的句子开始递进自己对这段话的理解。

  “回乎,人有积生平之得力,终不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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