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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求到林徽面前来。
“这事倒也不难,我家过几日便要开宴。”
江芸芸眼睛一亮。
“可不能白帮你。”林徽微微一笑,促狭说道,“那你答应我一个事情。”
—— ——
“请我赴宴?”周笙不可置信地拿着红色鎏金帖子。
江来福谨慎地打量着她,和气说道:“正是,寿芝园大管家亲自送的帖子,您这边准备如何答复?”
这封请帖是寿芝园送的,说是他们家老夫人请芸哥儿的生母周妾侍赴宴赏花。
这位老夫人的地位在扬州城内格外尴尬,虽然她现在是当家主母,却全赖于生了一个好儿子,若非如此,她一个妾室,也不至于和这些当家主母平起平坐。
三年前,林家大爷病逝,半年前,林家大夫人去世,林家大房只剩下这对母子,这位妾侍自然而然就成了大房的主母。
因这个不可言说的原因,这位新任老夫人从不设宴,深居简出,连今年端午都没出面赴宴,很是低调。
这次竟开了一个赏花宴,请的也不是大户人家,官绅富豪,而是和书店有生意往来的普通商户。
江家布匹起家,虽然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但和做书店这等清贵生意的人也没有太大的交集,可今日这张帖子还是送了过来,请的甚至不是主母夫人,而是这位周姨娘。
帖子自然是先送到沁园,曹蓁只是冷笑一声就当无事发生,叫人送过去。
她的母家曹家在应天府都是排的上名的豪门富户,来往都是官宦人家,豪强大户,一个小小扬州寿芝园的主人,她还不放在眼里,甚至也不想去计较,毕竟去这些地方,她也丢份。
倒是江来福察觉到不对劲,中途劫走,打算亲自送去。
那边周笙想起前几日江芸特别吩咐的话。
——有帖子就收下。
——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和他们有关系。
——其余都说不知道。
周笙摸着这张典雅精致又不失贵气的帖子,沉默片刻后,淡淡说道:“应该是芸哥儿的关系。”
江来福脸上露出吃惊之色,迫不及待追问道:“芸哥儿何时认识寿芝园的人?”
寿芝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倒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建这个院子的林家乃是扬州有名的书商,都说商人轻贱,但书商又略有一些不同,整日和读书人,官宦人家打交道,也能算得上一句清贵。
病逝的那位林家大老爷也是考上过秀才功名的,只是乡试屡考不中后,接受祖业,把一间小小的书肆开到现在扬州闻名的地步。
他十八岁和同样做文房生意的钟家大小姐成婚,却一直无子,四十岁后娶了一位良家小妾,这才有了唯一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林徽。
林徽自小体弱多病,养在家中很少对外见面,十岁之后才慢慢地被林大老爷带出来见见风,前几年跟着他爹出来做生意,可这位继承人的性格还没摸透,大老爷和大夫人就先后去世,林家大房开始深居简出,更加难以打交道。
至于其他两房,却是没一个争气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十足十的纨绔子弟。
江如琅一直想多做门生意,所以也曾和林家大房打过交道,但大概道不同不相为谋,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的交往。
江芸芸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和这位林大公子有来往。
周笙垂眸:“这我就不知道了,管家不如直接去问芸哥儿,他现在主意大,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了。”
管家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周笙。
周笙只是低着头抚摸着手中的请柬。
“林家到底是生意人。”江来富故作担忧地诈道,“芸哥儿现在年纪还小,又整日读书,可别被人骗了。”
周笙沉默着不说话,脸上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
江来富见她这个态度,心中明白这事大概还真和江芸有关系。
林家别看现在好像少了年迈老成之人,但这位林徽还真是做生意的人才,几年前开始一起和他爹做生意后,也不专心买书找书,反而开始搞诗会雅集,结交文人,高价收取字画书法,这才名气一下子在扬州城大起来的原因。
其他书肆也不是没有效仿的,但大概是因为林徽本人长得好看,又有才华,做这些风雅事也不突兀,所以一直没有人超过他们。
“他怎么会认识林徽。”江如琅惊讶,眼珠子转了转,“你确定没有送错?”
江来富点头:“检查了三遍,给的是江家二公子生母,还让她那日带三姑娘一起去赴宴,来人还特别跟门房那边交代,说这帖子是老夫人亲自备下的,让我们礼物也无需准备,只要人到了就是心意到了。”
上门拜访中,若是有人下帖子,准备厚礼才是一贯所为,若是空手上门那可是有事所求,可这和周笙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姨娘有何关系。
“定是看在黎公的面子上。”江如琅矢口说道,“江芸一个十岁小孩,能有什么脸面,说不定是林家看上了黎公,所以辗转把主意打到江芸身上了。”
他愤愤说道:“难道是林徽也想要拜师黎公。”
“黎公年纪大了,收徒不能收太多,若是他去了,江蕴怎么办?”
江如琅着急地来回踱步。
“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