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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吧。”林御继续叫嚣着。

  “书店你们家每年有分红,林家祖田一向是一人一半,互不干扰,至于寿芝园那是我爹建的,如今本就该是我的。”林徽寸步不让,“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诉状我会写!”唐伯虎积极发言。

  “我父亲在官途上略有小成,我对律法还算熟悉。”祝枝山也笑眯眯说着。

  江芸芸眨了眨眼,大声说道:“我会鼓掌!”

  林徽噗呲一声笑起来。

  “走?走去哪里。”帘子后突然传来管家狰狞的冷笑声,随后一道影子冲了出来,“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又来撒野,怎么,欺负我们徽哥儿孤儿寡母是不是,好你个中山狼,人面祸心的狗东西……”

  掌柜郭佩举着一个扫帚对着林御的脑袋就是一顿打,动作之狠,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谁也没反应过来,林御就挨了好几下打。

  等那群小厮回过神来,郭佩又果断退了回来,拿着扫帚挡在林徽面前,呸了一口:“没脸没皮的狗东西,远看是个人,近看是坨肉,看着恶心,闻着想吐,见一眼都是晦气倒霉,今日又来我家撒野,别走,等会就和我一起去公堂,让知府老爷给我们评评理,不要脸的东西,我呸。”

  看热闹三人组,齐齐鼓掌:好骂。

  “你,你不要命了,敢打我们大公子。”那小厮大怒,“我要报官抓你!”

  “你尽管去。”郭佩冷笑,“先不说我如今是良民,再者你们跑到书店里耀武扬威,我身为管事,赶你们走,有什么不对。”

  “我不仅要报官,我还要去林家祠堂,把那些老人都请出来,让他们看看,二房就是这么欺负我们大房的。”

  他说完就把手中的扫帚往地上一扔,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老爷啊,年轻的时候自己任劳任怨帮扶兄弟,现在人走了,茶凉了,就只剩下一个独子,还要被二房欺负啊。”

  “我可怜的老爷啊,夫人啊,你在的时候,家中多和睦啊,你们对徽哥儿多好啊,含着怕化,捧着怕摔,现在夫人刚走还没半年,他们这些黑心王八羔子啊,就敢上门闹事啊。”

  “我的徽哥儿啊,年纪轻轻就养这么一大班子的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哪次不是都给钱,结果呢,人家不领情啊,我的天爷啊,乡亲们你们评评理啊,哪有这么苦命的人,这家老老小小竟然没一个落得好的。”

  “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夫人,也对不起秦姨娘,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啊,不要拦着我,不要拦着我。”

  门口围了越来越多的人,听了郭佩声泪俱下的话,也跟着对林御等人指指点点。

  主要是他们一群人也太符合纨绔子弟和狗腿子的模样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反观林徽就孤零零一个老管家挡在他面前,还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坏人!

  “这管家可是好人,逢年过节都施粥的,你们可不能欺负他。”有左邻右舍仗义直言。

  “你们别太欺负人,新丧也没多久呢。”有知情内幕的人开口说道。

  眼看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连巡检司的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看看。

  林御气得双手直抖,点了点那两人,又瞪了眼看戏的三人,捂着脸从人群中挤出来。

  “好了,走了。”林徽扶着郭佩,见人也都散得差不多了,低声说道。

  郭佩睁开眼看了一眼,随后站直身子,冷笑一声:“还想和我斗。”

  “你可真厉害。”江芸芸夸道。

  管家捋了捋胡子:“好说好说。”

  “哎,看好戏了,准备去休息了。”唐伯虎伸了个懒腰,“小老虎,明日来找你玩啊。”

  江芸芸断然拒绝:“不要。”

  唐伯虎恼羞成怒:“一定要,你明天给我等着。”

  江芸芸扭头不理他。

  “我也要读书去了。”祝枝山一边说着,一边把幼稚的唐伯虎拉走,“你早些归家,路上小心。”

  很快就只剩下江芸芸一人站在堂中,低着头也不知想什么。

  郭佩看了眼夜色,以为他是怕黑:“天太晚了,我找人送你归家。”

  江芸芸拎着书箱,犹豫一会儿:“我有件事想要找少东家帮忙。”

  “找我?”林徽指了指自己,敏锐问道,“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江芸芸沉默着,好一会儿又说道:“我也是妾侍生的,我娘有个弟弟十多年没见了,夫人不给她出门,我……我想着,你娘若是以后有办宴会,方便的话,可以给我娘下帖子吗?”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我可以给你免费抄书的。”她试探说道,“或者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做。”

  林徽垂眸打量着面前还不到自己腰边的小孩。

  郭佩的儿子也十岁,却是高高壮壮的,面前的小孩看着却跟七八岁的稚子一般大小。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脸渴求地看着他,直把人看得心都软了。

  “不行吗?”见他许久没说话,江芸芸惴惴不安问道。

  若非实在没有认识的人,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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