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br />   她到底是想不开去跳河,还是被人推下去。

  掉下河的半个时辰里,仆从如云的江家,当真一个人也没经过那个最大的花园?

  江蕴到底在怕什么。

  “芸哥儿。”背后传来陈墨荷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总算出来了,快走,要来不及了。”

  江芸芸神色如常转身:“来了。”

  驾车的是哥哥乐山,今日也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新衣,见了人热情地请安问好,态度比之前还要热络一些。

  “今日辛苦你了。”江芸芸客气说道。

  今日天刚微亮,陈妈妈就拉着乐山上街采买六礼,之后还要把六礼送进黎家,花时间又花力气,是个辛苦活。

  乐山面露惊讶之色,随后行礼:“不敢,二公子请上车。”

  江芸芸上马车后,又对坐在车辕上的陈墨荷说道:“我有事想问您。”

  陈墨荷哎了一声,也跟着入内。

  停在西侧门的马车在众人隐晦的打量下慢慢悠悠出了小巷。

  马车内,江芸芸看着一侧整整齐齐码着的六礼,笑说着:“今日麻烦你一大早就跑来跑去采买东西了。”

  “哪里的话。”陈墨荷脸上笑容不减,“这天大的好事能落到我头上,我现在就跟大公子考过科考,章秀娥也跟着得意的心情一样,走起路来也带风。”

  江渝捧着新出炉的糕点,连连点头:“得意!我也得意!”

  江芸芸揉了揉她脑袋,状似不经意问道:“我今天听江蕴说,黎先生是他请来的?”

  陈墨荷点头:“大公子考中科考后,老爷便想给他换个老师,偏又不知去寻哪位名师,听人说黎先生正在扬州游学,便动了心思。”

  “那和江蕴有什么关系?”江芸芸不解问道。

  “大公子毕竟已经在宝应学宫读书,宝应学宫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大公子刚考上科考就想找其他高枝,被人知道可不好听,所以此事让大人去不合适,三公子年纪小又没读过书,去请人正恰当。”

  请到了是本事,请不到也不过是小孩胡闹。

  江芸芸了然点头,随后又犹豫地提出质问:“可我上次听老师说,黎先生是被人骗了,一时不慎才过来的。”

  陈妈妈迷茫了片刻:“这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江渝凑过来,小声说道。

  江芸芸低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跪在祠堂的时候偷听到的。”江蕴得意说着,“我当时躲在神龛后面,偷偷听到江蕴和爹说这个事情。”

  “他说了什么?”江芸芸来了精神。

  江渝仰着脑袋想了想:“江蕴花了很多钱买了几把很有名的扇子送给黎先生,然后写上江苍的诗,黎先生感兴趣后就请人过来说要聊聊。”

  江芸芸惊讶:“江蕴有这么聪明?”

  “他瞧着不该这么聪明,但爹夸江蕴了,说他为家里分忧,之前三催四请都不愿意出面,现在不仅愿意花心思去请人,还愿意跟着老师一起读书。”江渝摸了摸脑袋,一知半解问道,“不过这样算骗人吗?黎先生不是自己愿意过来的吗?”

  江芸芸摇头:“老师这么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信息,总不该出错。”

  “江蕴是何时去请老师的?”这话是去问陈墨荷的。

  陈墨荷想了想:“不太清楚,你落水之后我就没离开过小院,但有一次去拿饭时听厨房的人说,不用准备三公子的饭菜,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就出门了吧。”

  江芸芸心中微动。

  这个时间点太巧了,一直不愿意的人突然改了心思,听上去更像去避祸的。

  “我那日去花园你们怎么不拦着我。”江芸芸叹气说道。

  陈墨荷左顾言它:“本以为你是出去散散心的。”

  江芸芸瞧着她心虚的样子,大概明白江芸当日确实想去找江如琅。

  就是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了?”陈墨荷不解。

  “只是想到我不过是去见人一面,就有这种无妄之灾。”江芸芸意有所指说着,“当日落水的事情我一直记忆模糊,今日听江蕴说起,又觉得有些奇怪。”

  陈墨荷沉默了片刻,冷不丁说道:“我听说,有一日老爷差点要对三公子动家法,但被夫人拦下了。”

  江芸芸抬眸看她。

  陈墨荷神色莫辩:“芸哥儿你自小就怕水,见了水都是往外走的人,当日怎么会靠近湖边呢。”

  马车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陈墨荷和江芸芸对视一眼。

  “若是您落水……”陈墨荷脸色阴沉,咬牙说道,“我定要给芸哥儿讨个公道。”

  江芸芸摇头:“先仔细打探才是。”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江芸芸笑着转移话题:“您等会带着江渝去黎老夫人那边坐一会儿,我弄好就来接你们。”

  “你不要乱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