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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在这儿瞎咧咧什么呢,差点冤枉了咱们分堂的贵客,到那个时候,你担待得起吗?”

  王副堂主变脸变得比变色龙还快,一连串的动作做下来,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陈壮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像是个死人似的。

  他的心脏拔凉拔凉的,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王副堂主却根本懒得看他,只笑嘻嘻地端了椅子送到萧怀瑾的身边,姿态十分自然,好像他才是这杂役房的主人似的。

  “少宗主您快坐,您来这儿是有什么事情吗?”王副堂主点头哈腰地问。

  其他管事们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一边在心中懊恼自己的笨拙,一边腹诽王副堂主的谄媚行为。

  一个个的动作倒也不慢,毕恭毕敬地朝着萧怀瑾行礼。

  萧怀瑾沉眸颔首,算是受下了众人的礼节。

  但他并没有坐下,而是罕见地感觉到了几分忐忑,朝着阮棠的方向看了一眼。

  时间太紧急,萧怀瑾抵达的时候,便听到了陈壮信誓旦旦的栽赃陷害,心中一急,直接便站出来打断了陈壮的话。

  但如今站在这里,萧怀瑾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告知阮棠自己的身份。

  阮棠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隐瞒她,进而产生一些被欺骗的负面情绪?

  萧怀瑾提着心,温润的眼神中添了歉意。

  若是早知现在,他一定会提前将自己的身份告诉阮棠,也就不必要陷入当下这个尴尬的境地。

  不知道阮棠会怎么想他?

  萧怀瑾心中念头百转千回,直直地对上了阮棠的视线。

  果不其然,少女神色微怔,乌黑水润的杏眸中含着些许茫然之意,蕴着浓浓的疑惑和难以置信。

  “少……宗主?”阮棠迟疑着开口,声音很轻。

  但萧怀瑾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问题,点头回答说:“的确是我。棠棠,真的抱歉。”

  青年身形如松柏翠竹,气质清俊似是芝兰玉树,少女身姿娉婷窈窕,细腰盈盈一握,黛眉朱唇,明眸皓齿。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问一个答,自成一方天地,好像将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排斥在了外面。

  王副堂主是个机灵的,很有眼力见,被萧怀瑾忽视了,他也不觉得难受,反而只感到庆幸。

  他给管事、杂役和护卫们使了个眼神。

  护卫拉着面如死灰的陈壮出门,像是拖着一具死去的流浪狗尸体。

  管事和杂役们也接收到了王副堂主的意思,打算轻手轻脚离开,将空间留给萧怀瑾和阮棠两人。

  王副堂主算是看出来了,少宗主对这位姑娘的想法绝对不清白,好像还玩得挺花,披了层不一样的马甲。

  如今,马甲被剥下来了,少宗主必然得花费不少心思,好好地哄一哄这位姑娘。

  他们这些碍眼的存在还是早些离开为好,不然等什么时候少宗主空出手来,迁怒于他们,那就是追悔莫及了。

  王副堂主离门最近,就在他准备踏出门槛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精神老头忽然灵活地挤了进来,还不忘记把王副堂主又拉了回去。

  “老王,别急着走,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还没弄明白呢!”宋副堂主笑眯眯地说。

  王副堂主:“……”

  王副堂主心里头已经开始骂脏话了。

  尤其是看见萧怀瑾和阮棠都不约而同看向他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手里拿上几根针,把这老头子的嘴巴给全部缝住。

  他之前一心和杨堂主别苗头,竞争药宗陶镇分堂堂主之位。

  但是对宋副堂主,还是一直拉拢为多,也没得罪过宋副堂主,宋副堂主怎么偏偏和他过不去!

  王副堂主欲哭无泪,紧紧闭着嘴巴,是打定了主意当个哑巴。

  宋副堂主也没非得逼他开口,随手指了另一个管事,吩咐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来给少宗主和我解释一下。”

  再次被点名的管事:“……”

  管事差点“哇”得一声大哭出来,只觉自己今日水逆,运气着实太糟糕了些。

  但他没有王副堂主的地位,不敢对宋副堂主的命令视而不见,只得战战兢兢地斟酌着言辞解释。

  只是这次再说,自然不敢像先前那样随意。

  他小心又小心,对阮棠,那是不吝溢美之词,将黑锅全部都扣在了陈壮的头上。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陈壮一个人的错,是他黑了心肝,故意冤枉陷害阮棠。

  阮棠是无辜的,他们开始时被陈壮蒙蔽,如今已然恍然大悟,辨别了忠奸。

  “原来是这样。”宋副堂主煞有其事地点头,摸了摸雪白的胡子,抓住了此事的重点。

  他走近了几步,慈祥地朝着阮棠笑:“阮棠姑娘,这些丸药都是你亲手炼制的,介意我打开瞧瞧吗?”

  阮棠摇头:“当然不,宋副堂主您直接打开就好。”

  宋副堂主满意地抚着胡子,将箱子里的那些丸药逐个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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