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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什么。”

  顾惊澜把人逼成这样的破罐子破摔,也真是一种境界。戚衍榆甚至想,顾惊澜有机会的话他那张嘴可以去用到刑讯逼供上。

  “我当然说了不算,”顾惊澜心情并不如戚衍榆那样,胸腔全是义愤,“我和夏依依不是男女朋友。那天坠崖,是因为我拒绝了夏依依。然后女孩太激动了踩滑了,于是我就去坡下找她,那时候还不是摔得很深,后来把她托上去树杈边,我掉下去了。”

  戚衍榆怔住,指骨微白,呼吸轻窒。

  “这种女生的隐私,少传播出去,对两人都好。不是?”顾惊澜看他表情变化,“你有什么要问的?”

  顾惊澜问他这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是什么意思。戚衍榆呆若肥鹅,一会儿他垂下眼去,想平息内心。

  顾惊澜瞧不清他表情了,因为离那个湖水边的洞穴还有一些距离,戚衍榆也走得呼吸滞喘的,就去拖住戚衍榆的手腕。

  一边拖着他,一边往前面走,“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啊,戚衍榆?”顾惊澜的语气声词又去逗他,“你不会走得要哮喘又发作了吧,”

  顾惊澜很明显知道他不是哮喘病,而是心虚地低下头去喘息。故意地又拿话来激他。

  “我都说了坠崖的事,”顾惊澜声音如轻如羽,“轮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暗恋我?”

  操。就算是又能怎么样。你跟夏依依不是男女朋友又怎么样?

  戚衍榆内心起伏极大,呼吸也跟随着浮动。“你想多了。”

  “戚衍榆你怎么一点信用都没有?”

  “我不也说了实话。”

  鬼知道顾惊澜跟他现在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戚衍榆急喘的呼吸中他获知了一件事情,夏依依只是路人,并没有闯入过他感情禁地。

  “我昨晚录音了,你要不要听听。”顾惊澜饶有趣味地去看他,顺便将戚衍榆表情上的微妙变动收入眼中。

  “你录音了?”戚衍榆呼吸得更为喘,顾惊澜停下来。戚衍榆以为他要掏出手机把录音播放给他听。

  顾惊澜却是原地歇息,顺便将水拧开递给他。

  戚衍榆没有接,依旧在原地气紊喘息,立马就承认,但是这一种方式承认的:“我开玩笑的,昨晚上。”

  “胆小鬼。”顾惊澜嗤了一句,他在地上石拔了几根有韧性的草,回头看戚衍榆还垂着眼,顾惊澜编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走过来,将戚衍榆的左手抓起来。

  一个沁凉质感的什么环套上了戚衍榆的手上。

  顾惊澜看着他编织的草,大小正巧地落入戚衍榆的指节中。

  “你……”戚衍榆点头看去,那是个草环,落入了他的无名指中。他眼瞳滞睁,草戒如同个滚烫银环般,贴合在他手心和无名指最后指节上。

  阳光正好,落在光滑草戒面上折射了淡淡白白的银光。

  “谢谢你奋不顾身下悬崖救我,”顾惊澜如落雪的声色,回荡在绒毛般蒲公英的山坡间。

  顾惊澜的第二句是掷地的玫瑰,“我想追你,可以接受吗?”

  接受……接受什么?

  接受顾惊澜追自己?

  “我追你,对你来说,不算困扰吧?”顾惊澜的第三句,似雨露洒落林间。

  山风南过,天地阔荡,如同被净沁的谷风涤荡干净心里所有的阴霾。

  心结如同被一只柔和的风形般的手,阔然打开。

  戚衍榆懵然许久,犹如久困孤岛,弹尽粮绝绝望之际,被空投砸中一样,有点眼冒金星,也有点气紊心狂。

  已经听不清楚擂鼓般的噪震心跳了。

  “你不是直男吗?”

  “一个人,生死都不顾地,来救你,你的心还有什么理由不起一点波澜?”

  戚衍榆骤然失声般。

  浩大天地,风过耳隙,只剩下了顾惊澜的这一句话,日日回荡在戚衍榆早快空寂枯竭的心床间。

  “那,那别,别爬山了吧。”戚衍榆乱得都言语都在打架。

  “为什么?”

  “你不是说要追我吗,万一你再跳下去淹了,我……我不一定能跟上次那样……”戚衍榆结巴着,他的嘴就没有这么不利索过。

  顾惊澜此时此刻看他的眼神,明显跟刚才很不一样。是带有了一种温和的笑意:“那上次看看吧,看看,到底还要不要跳。”

  “还有多远?”戚衍榆想安稳自己的喘息心跳,可是越有意识想去控制,就越紊乱,甚至有点肚子疼。

  “再走个十分钟吧。”

  “顾惊澜,你少骗我。”走在坡面,即便顾惊澜在前面拉着他,戚衍榆声色俱抖,全因他健康有序的呼吸早就被顾惊澜刚才打断,“追我,你怎么追我?”

  “我抱你吧。”

  “?”戚衍榆抓紧顾惊澜袖子,“别,两个人摔下去死了都没人找得着我们。”

  坠崖阴影对戚衍榆来说太大了,以至于原本从无求生欲的他,由此提升了不少安全意识。

  被戚衍榆拒绝,顾惊澜言辞柔和:“想怎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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