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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他三两下系好了一个节。
“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学会怎么系领带了。”安东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一声哀叹,成功把因扎吉逗笑了。
“但是怎么感觉这个节和我刚才那个长得不太一样。”从他的角度看不太出来,但摸上去感觉很明显。
因扎吉最后把他的外套拉好,“是不太一样,感觉这种节更适合你一点,如果之后想学我可以教你。”
上一个想教我打领带的克拉拉已经放弃了,安东犹豫着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球场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不觉其他队友都已经在外面站好了,工作人员进来找他赶快出去。
先展示的肯定是马尔蒂尼的两个奖杯,一会儿即将上场的米兰队长穿着红黑色的队服,在全场罗森内里的欢呼声中把金色的球和金色的板一手一个高举过头顶,加利亚尼在旁边一个劲地鼓掌。
等轮到安东的时候,他先是经过了队友的列队,绷着脸和每双伸出来的手击掌,然后才来到了场中。
《体育战报》的评奖负责人把奖杯递到安东手里,说是奖杯,安东觉得更像是一个被相框装裱起来的奖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奖,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意思多瞅两眼,急匆匆地像马尔蒂尼刚才那样举起来转了一圈。
最后还有个合照的环节,马尔蒂尼揽着安东,两个人在镜头前笑得非常开心,没有什么比既领奖又不用上班更高兴的事了。
等安东回到看台上的时候,比赛刚刚开始,但他还不能立刻开始看球,因为周围的一圈球迷正举着他的球衣要签名,等安东签了一大堆又合照了很多次之后,才终于消停坐下。
“你说得对,我今天确实不能随便穿衣服。”他是很喜欢运动服,但如果穿着连帽衫拍了这么多合照的话,安东不敢想象自己能流传出多少黑照。
克拉拉帮他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然后顺理成章地看到了已经变了样子的领带,她伸手勾了上去,“谁给你系的?”
“皮波,”看着克拉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好看了,安东连忙解释,“之前你系的那个散掉了,所以我得重新系。”
克拉拉仍然气哼哼的,“然后你就让他帮你系了?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学会系领带,这又不难!”
安东觉得他得辩解一下,“不是我找他的,是他看出来主动要帮我”他的声音在克拉拉的怒视下越来越小。
“我都懒得说你!”克拉拉恨铁不成钢,“然后你就小鹿乱撞了?别说没有!你真应该照个镜子看看现在的表情,想清楚好吗他还谈着女朋友呢!”
但是最近报纸上似乎在说因扎吉和那个新女友突然没有太多交集了?平时训练的时候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这些事安东明智地选择不用这些话反驳眼前这个喷火的女人。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动作不小,他们旁边还坐着球迷,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探过身来问:“你们是情侣吗?”
安东正要说不是,结果被克拉拉强硬地拉过脖子,脸上被亲了一口,“对,我是他女朋友。”
球迷的八卦之心被满足了,满意地坐了回去,安东脸上的疑问都要具象化了,压低的声音也能听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你在乱说什么啊?”
“多点绯闻对你没坏处,”克拉拉一点都没有因为刚才的行为而尴尬,“而且他因扎吉都有女朋友了,你也不能输给他!”
安东唉声叹气,这个女人终于疯了,但他坚决不承认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我确实不会谈恋爱,但你呢?你以后还要找男朋友的吧?这种事情媒体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我们到时候怎么办?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你别想着直接给我戴绿帽子!”
克拉拉完全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我一时半会不想谈恋爱,你别操这些心了。”
如果你没有刚刚分手的话,安东忍不住吐槽,“你说这种话对我来说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等我真的想谈的时候,咱们再分手就行了。”
“然后你光速找到下家,所有人都会说我被你甩了”安东为自己以后可能会有的倒霉名声在心里默哀了三秒。
和看台上的精彩大戏不同,这场与布雷西亚的比赛踢得有点无聊,最终0-0互交白卷,让米兰的2002年最后一场比赛多少有点遗憾。
好在虽然没能像预想的那样拿到3分,但他们至少还在积分榜的榜首,再加上炫目的灯光秀,球迷们对比赛结果没有太多意见。
紧接着是惯例的圣诞晚宴,俱乐部今年换了个场地,比去年更大意味着来的人更多,还有更宽敞的舞台和全副武装的乐队,热场的时候有抽象艺人在桌子间走来走去表演行为艺术,安东沿着距离他们最远的路线绕到了边角的地方,刚好看见了同样躲镜头早早就坐的内斯塔。
“俱乐部终于疯了是吧。”他心有余悸地坐下,眼睛还盯着那些看上去像是在跳大神的人,周围居然还有嘉宾愿意和他们互动,“这种超前的艺术我真的理解不了。”
内斯塔靠在椅子上,晚餐还没开始,他有点百无聊赖,“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如果他们不往这边走的话。”
“你明天回罗马吗?”
内斯塔点点头,明天就是平安夜了,要不是今晚可能喝酒不方便赶路,他可能晚宴结束后就要走人的。
“你呢?圣诞节怎么过?前几天我记得听你说过有朋友要过来?”
安东知道他说的是穆勒,可惜穆勒最终没有来成,因为他们一家人有其他过圣诞的计划。穆勒在电话里可怜巴巴的道歉,安东当然立刻原谅了他,“没事,还有很多圣诞节呢,你明年再来也可以!”
穆勒的声音终于重新上扬:“那我们这算说好了,我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