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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三两下吃碗面,鼓着腮帮子咀嚼,说话也模糊不清:“那你快点回去吧,我已经没事儿了,我一个人回学校也可以的。”

  周聿白细嚼慢咽,头低着,这个角度岁淮有点探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他突然的沉默有点奇怪。

  半晌,他看了她一眼。

  岁淮原本焦躁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他看见周聿白放下筷子,从冲锋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黑色的四方盒子。

  小巧,精致。

  他说:“来南洋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异地,大学,工作,阶层,三观,还有很多说不出来的东西,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担心什么。你怕学校阶层不同,四年的异地恋足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交际圈,生活观念,还有一离开手机就联系不上的关系。我想说你不用担心,别胡思乱想,我周聿白这辈子就认定你一个人了,除了你,谁都不行。”

  “但我在飞机上想了想,觉得不够,”他打开盒盖,一枚碎钻戒指出现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银色的光泽,“我得让你安心。”

  在万家灯火的高楼大厦间,周聿白单膝下跪,眉眼笑的温柔,他牵起岁淮的手,“岁岁,你愿意嫁给我吗?”

  岁淮怔怔地看着他,视线渐渐朦胧。

  原来每个人在经历巨大的冲击和喜悦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她想说话,随便说点什么也好,只是喉咙哽咽着,她又哭又笑地挤出一个字:“好。”

  冰凉的戒指圈入手指,掌心握紧,那枚没有温度的戒指从此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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