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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在酒吧喝酒吗,怎么在这?还有周聿白,怎么突然从京市回到公寓了?

  是在做梦吧。

  阳台的人侧身靠着栏杆,看着大厦间的车水马龙,手指间的烟蒂燃烧着,一点火光半明半暗。抬手,衔在唇间,吐出烟雾,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空气中。

  岁淮看着他抽完烟,往卧室走来。

  周聿白看见她睁着眼,有些意外,“醒了?”

  “头疼不疼?”他伸手从她脖颈后穿过,将人抱起来揽在怀里,“还有哪里难受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岁淮愣愣地看着他。

  他问的那么多问题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只有脖颈后触碰到的温度,太真实了,还有他的表情,语调,活生生的像是站在她面前。

  “周聿白?”她尚留一丝醉意,试探性地喊了声。

  “怎么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她摸摸他的喉结,顺着肌肤纹理摸上去,手心贴在他的下巴上,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是我醉的太厉害出现幻觉了?”

  他望着她:“嗯?”

  轻轻的一声气音,特温柔,特耐心,特有安全感。

  岁淮确定了,这不是梦。

  压制了好多天的思念,没跟他联系上的失落,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委屈全部如潮水般涌来。

  她一下子红了眼:“混蛋……”

  周聿白心疼的不行,将人仅仅扣在怀里,手轻拍着她的背,“我在,我在。”

  明知道他忙,他有原因才没回她,但岁淮就是委屈,她被周聿白宠坏了,哭着朝他发脾气,“不是忙吗,不是比赛吗,不是不回消息吗,别来看我了!你他妈王八蛋!我不想看见你,你来干什么啊……”

  她手劲很大,落在周聿白身上的拳头挺疼,周聿白不躲不闪,照单全收,只低声跟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岁淮混蛋两个字骂完,整个人像被戳瘪的乞求,偃旗息鼓地把脸埋在他脖子里,“——我就是想你了。”

  “嗯,”周聿白给她顺毛,“我知道。”

  对她,他向来毫无底线,一降再降。

  岁淮发泄完情绪,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窝囊!我打你都不还手的吗?”

  周聿白老神在在地笑,“还啊。”

  她抬头,寻思着他怎么还?

  周聿白将人压进床褥里,吻在纤细的锁骨,向下,再向下。岁淮感觉到牛仔裤拉链被拉下来的时候,抖了抖,那刺激的感觉就是过一百年都忘不了,“你要干什么?”

  周聿白轻而易举地扣住她两只手,交叠锁住,另一只手把牛仔裤拽下来,抬起一条腿,放到肩膀,他笑得很淡,声音也淡,眼神却笑得格外坏,“小狗喝水。”

  分开那么久,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这个也想。

  那个也想。

  恨不得把人揣兜里。

  周聿白是个很理智的人,只有碰见岁淮的时候,所谓的理智随时能出走。他的左手紧紧扣着岁淮的两只手,姑娘家的指甲长,还坐着亮晶晶的美甲,被刺激的不行了五个指头瞬间收紧,指甲深深陷进周聿白手背的皮肤里。

  他跟她一起,痛并爽着-

  岁淮酒没完全醒,又被周聿白压着做了两次,特别累,一觉睡到傍晚五点。

  穿着睡裙去浴室洗漱,冷水浇到脸上,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睡裙是吊带款式,细细的两根带子挂在肩膀上,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细细密密的红痕,看起来有点涩气。

  吻痕布满各个隐秘角落,但岁淮的脖子永远都是没有痕迹的,以前她以为是周聿白的癖好,不爱亲脖子,后来做多了,才知道周聿白是不敢亲脖子,种草莓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行为,脖子上有大动脉。那会儿岁淮笑得直不起腰,说混球还有怕的事情呢。

  十一月份的天气,就连南洋市也开始降温了,一件短袖穿得冷,岁淮在主卧的衣柜扒拉出一件假两件连衣裙,掐腰款。

  下楼,客厅就能闻到饭菜香。

  岁淮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下去,“番茄鸡蛋面?”

  周聿白端来两碗面,色香味俱全,旁边的白瓷碟里摆放着一块新鲜的牛排,中间是切好的新鲜水果。

  “来吃吧。”

  “你做的?”岁淮好像看见世界十一大奇迹,“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男朋友你不诚实啊,我都不知道呢。”

  “妈病的那段时间做的。”

  “不错嘛,”岁淮搬着椅子坐到周聿白旁边,“有进步,我很欣慰。”

  “对了,那个……”岁淮这会儿才想起来昨天酒吧的事情,后知后觉有点心虚,“你不是在京市准备比赛吗,怎么突然来南洋了?”

  周聿白把酒吧电话的事情说了,岁淮震惊,没想到啊,林晓竟然闷声干大事啊。

  她有点担心:“会不会耽搁你啊?”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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